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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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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记录] 国之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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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47:00 | 只看该作者
“他真的把我掐疼了!”女孩子委屈的举起胳膊给我看,十个青紫的手指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扎眼。
“真的,很疼的!”女孩子把右臂向我眼前凑了凑说道:“你看看,都紫了!”
我把伸到眼前的手臂推开:“你知道他是在你拼命打他,没有办法才把你举过来的吗?”
“我胆子小。我被吓坏了,可是他掐得太狠了,他不会用抱的吗?”
女孩子的话让队员们善意的笑起来,连司马也憋不住笑了,女孩子意识到自己失口了,满脸通红的低下头。
“店里还有你的同伴吗?”我挥手示意队员们闭嘴,笑着向女孩子问道。
“有啊!陈佳一还在里面,还有两个买东西的外地游客是男的!”女孩子想了想说道:“坏人有三个人,让我们排成一排,他们躲在我们后面,说是要我们挡子弹……”
“店里的面积有多大?”我打断她的话问道。
“20个平米,就一间房,全是货,他们直骂没有地方躲!”女孩子说起话来像是打机关枪,语速很快。
“匪徒的要求是什么?”
“他们让我告诉你们,要大阿訇去见见他们,不然,过十分钟就杀一个人!”女孩子突然惊慌起来,眼眶里重新充满了泪水:“呀!陈佳一还在里面,求求你们,救救她!”
女孩子后面的话我根本没有听见,心里在想:这群东突真他妈的拿我们当猴耍,把大阿訇给你送过去,丫还不立刻起爆炸药!嘴里不由得说了句:“扯淡!”
女孩子柳眉一横娇叱道:“你说谁?”
“没说你!”这女孩子怎么这么爱接话,我苦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打开电台说道:“‘老板队’呼叫现场总指挥,
“我是现场总指挥毕建军,‘老板队’请讲!”
“北京就他一个总指挥吗?”边上小许嘟囔了一句,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吐吐舌头跑到一边去了。
“毕总指挥,据逃脱人质讲……”
“我有名字,我叫何蓉蓉!”女孩子听见我叫她逃脱人质生气了,大声的报出姓名。
我没有理她接着说道:“匪徒还剩下三个劫持人质三名,两男一女。商店的面积20平米左右没有后门,地方狭小,匪徒现用人质作盾牌。他们要求大阿訇去面见他们,并威胁十分钟杀一名人质。初步情况就是这些,请派人接收脱险人质,我们准备撤离现场!”
“什么!你们想走?没门!”毕建军还没有回话,何蓉蓉跳下车叫嚷着蛮横的拦住我:“我朋友还没有出来呢!你们不许走!”
“老板队、老板队!”耳机里传来毕建军的呼叫声,我向何蓉蓉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转过身说:“请讲!”
“老板队,国安局李代局长来了,让他和你说吧!”
耳机里传来李代局长的声音:“‘老板队’,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防止匪徒得知大阿訇离开的消息,狗急跳墙杀害人质。这里的情况我已向上级汇报并对大阿訇做了通报,上级同意你们留下,大阿訇对我们做法也很支持!现命令你们:配合干警解决人质问题!”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结束了通话。电台开的是群通频道我和李代局长的通话,队员们都听见了不等我说话,纷纷举起拇指向我示意没有问题。
一队身着黑色作战服的武警,悄悄的运动到旅游店的后面完成了包围。我端着望远镜观察着附近的情况,何蓉蓉凑到我耳边说道:“你们还走吗?”
“不走了!救出你的朋友我们再走!”
何蓉蓉像个傻瓜一样立刻跳起来欢呼,吓的我一把拉着她蹲下对小许说道:“把何蓉蓉交给你,你把她带到右翼警察那里!”
“我不走!我走了你们逃跑了怎么办?我要在这里看着你们!”何蓉蓉俨然是一个督军了!
何蓉蓉简直就是个魔头,这么危险的地方她怎么就不害怕呢?我刚想劝她离开,司马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送回店里去!”
“你敢!不走就是不走!”何蓉蓉索性坐下了。
“你、你……”司马气的说不出话来。
“嗒嗒嗒嗒”一名匪徒突然跳出旅游店冲天鸣枪,刺耳的枪声让何蓉蓉的蛮横瞬间消失,双手掩耳拼命的尖叫起来。我向小许使了个眼色,小许一把拉起何蓉蓉故作惊慌的说道:“快,匪徒要打炮了!”
“他们还有炮?”何蓉蓉吓得花容失色,终于和小许向街道另一端的警察跑去。望着远去的背影,队员摇着头说道:“老天爷,怎么会碰到这么个傻大姐!”
匪徒开始喊话了:“你们给我听着,还有一分钟,如果大阿訇不来,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说完嚣张的对着我们扫了一梭子。
低头躲过子弹,我对着电台说道:“毕总指挥,我过去!”
“不行!”毕建军一口回绝了我的请求:“坚持一下,谈判专家三分钟内到!”
“还有三十秒!”伴着匪徒的喊声,一名男人质被推出来。匪徒抓住捆的像个粽子似的人质,推倒在地据枪瞄准他的头喊道:“还有二十秒!”
“牛皮,掩护我身后!”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声:“来不及了!我出去了!”不等毕建军回答我走出掩体对着匪徒大喊:“不要开枪!我是警方的代表!”
“站住!不准过来!“匪徒把枪口对准了我。
“靠!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咬人!”轻蔑的笑了笑,我开始脱衣服,不长时间我脱成了赤背,挽起裤腿原地慢慢的转了一圈让匪徒看清我身上没有武器,我大步向匪徒走过去。
“站住!站住!”
“我靠!你是不是个大老爷们?你们有三个人,我赤手空拳的你怕什么?”我满脸轻蔑的表情:“大阿訇被你们个击伤了正在包扎,过一会就会来见你们,我先陪你们聊聊!害怕呀?算了,和没血性的男人聊天没意思!”我扭头向回走。
“让他进来!”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粗嗓门。
“回来!”匪徒喊起来。
“这就对了嘛!聊聊天怕什么!”我大摇大摆的走到匪徒的面前。
“跪下!”
“靠!你有病啊!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伸出双手说道:“不就是想绑上我吗,来吧!”
匪徒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掏出手铐把我铐起来,仔细的搜身后把我的腰带抽下去说道:“你要求来送死,可怪不的我!自己提着裤子进去吧!”
“你这是跟谁学的?”我笑着和匪徒开玩笑:“要是我惹你们不高兴,你们一枪把我毙了,可千万记得给我提上裤子!我可不想明天头条新闻上出现某警员英勇殉职的光屁股照片!”
匪徒用枪用力的捅了我一下:“妈的,那来的这么多废话,赶快进去!”
我哼着《咱们新疆好地方》大摇大摆的走进旅游店。特警们不知什么时候把电掐了,店里闷热异常,两个匪徒一个戴红头套一个戴绿头套,躲在人质背后大汗淋漓,我向店门口退了两步。
“站住,干什么去!”红头套喊起来。
我没有理他,对着警察的阵地大喊道:“谁把电停了?太热了,马上恢复!”喊完了,我站在门口等着,看着风扇“嗡嗡”的转起来,这才大步走进去。
“站住!”距离脸色苍白的人质还有三米的时候,红头套命令我站住,我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红头套嘲弄的说道:“你是个共产党的官吧?”
“是啊,我是个小官中队长而已,水平太差当不成大官,也就这水平了!”我伸手去裤袋里摸烟,匪徒的枪口立刻对准了我,我连忙说道:“烟,你们不抽烟吗?”
匪徒抬抬枪口示意我可以拿烟:“你们共产党的官,只知道享受,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那要看什么级别了,像我只是个跑腿的命,只能关心我自己的死活”我随着匪徒的思路说话,顺手拿出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把烟盒丢到地板上问道:“你们不抽烟吗?这可是好烟!临来的时候我们大队长给的,特供中南海的‘小熊猫’小平同志最喜欢抽的!来一支?”
“抽你的吧!你怎么这么爱说话?”绿头套恶狠狠的问道:“他妈的,那该死的大阿訇什么时候来?”
“大阿訇啊!他有事儿来不了了!”我装傻充愣的说道:“有什么事,你们对我说吧!我是全权代表!”
“奶奶的!耍我!”绿头套怒不可遏的冲过来,抡圆了枪托对着我就是一通狂砸
“住手!”看样子是个头头的红头套喝退了绿头套,接着说道:“我再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大阿訇还不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无辜市民流的血,这责任由你们来负担!”
“我靠!你们脑筋是不是有毛病?”我擦去嘴角的血迹,拾起掉在地板上的烟吸了一口说道:“你们也不想想,把大阿訇送过来你们还不在第一时间,把他和人质一起杀了!你们把我们当傻瓜了!”
“他不来,你们一样谁也活不了”说着绿头套“唰”的扯开衣襟,露出缠着胸腹间的炸药。
“不用向我显摆!我知道你们有炸药!这里半径一百米内已经没有人影了”我信口胡勒:“起爆吧!死了就一了白了了,我老婆和我离婚了,上级要开除我,每个月的工资就那么一点点还要付赡养费,抽烟的钱都没有了,我也不想活了!妈的,死了更好,可以给我妈留下一大笔抚恤金!”
这次匪徒没有说话,一个男人质愤怒的大喊起来:“他妈的你还是不是人?你想死别拉上我们陪葬!”
“你嚷什么嚷!”我立刻像只公鸡似的提着裤子站起来喊道:“妈的,他们又不听我的!我说不拉,他们就不拉了?我不来他们一样拉火,你他妈的以为我想来,他妈的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头怕向上级交代不了,逼我来尽人事而已,我是来陪你们死的!”
“妈的,给我闭嘴!”红头套给了男人质一枪托,绿头套跳出来想打我,我知趣的闭上嘴坐下了。绿头套这次没有急着回去,单手提着枪慌乱的向外胡乱的张望。红头套这时也按着男人质蹲下然后在人质身后盘着腿坐下了,UMP。45冲锋枪横放在大腿上。
“看来你也是不得志,不如你跟我们干吧!”红头套得知大阿訇不会再来了,杀人质我又不在乎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策反我。
“你以为你们还走得了啊!跟你们干?跟你们干什么,去阴间干哪?”
红头套喝住想打我的绿头套说道:“我们根本就没想活着离开,我是说我放你走由你杀了大阿訇!完成我们的任务!事成以后,你或你的家人将会得到1000万美金!”
“靠!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你们还有钱吗?”我嘲笑着说道:“你们东突现在落魄到贩卖人口到欧洲去作妓女来筹集资金。还他妈的1000万美金,1000万美金,你们要把5000个新疆姑娘拐卖到欧洲,要是你们有这个能力还他妈的用东炸炸西炸炸,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绿头套浑身一震,竟然愤怒的盯着红头套,绿头套一定是有亲人失踪了!
“放屁!这个共产党的宣传!”红头套看见绿头套的表情愤怒的跳起来:“我们是兄弟姐妹,我们才不会干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这是你们编的!是你们在贩卖人口!”
“你他妈的才放屁呢!”我涨红了脸,提着裤子站起来大喊着:“你们他妈的不看卫星电视吗?英国、土耳其、德国、意大利电视上、报纸上报道的,警察送到大使馆那些妓院里解救维吾尔族少女是那里来的?是她们自愿去干那猪狗不如的事情为你们筹集资金吗?可她们说是你们把她们拐卖推进火坑的!”
红头套气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放屁!造谣!”绿头套紧盯着红头套双手无力的颤抖着,嘴里小声的嘟囔着一个姑娘的名字:“古吴亚娜;古吴亚娜!”室内的局面有些混乱,门外的匪徒要监视警察防止突然进攻不能进来,脾气暴燥的一脚把人质踹倒疯狂的殴打着,阵阵的惨叫声让剩下的两名人质心悸的蹲在地上把头埋进两腿间。我的机会来了!
嘴上继续和红头套辩论着,我右手抓住左手弯进掌心里的拇指用力向下一拉,“咯嘣”轻微的一声响左拇指脱臼了。红头套气急败坏的提着枪踹倒人质向我走过来:“妈的!我毙了你!”
迅雷不及掩耳,我突然发动,左臂一伸把绿头套拉进怀里,食指无名指用力猛插喉结上方的软骨,绿头套立刻瘫软下去我左臂用力提住他的尸体,同时右手一把把UMP。45冲锋枪捞到手里抬手向红头套打去。
“嗒嗒!”“嗒嗒!”我和红头套几乎是同时开枪,伴着我们的枪声门外传来88式狙击步枪的脆响,门外传来的匪徒濒死的惨叫声,牛皮得手了。面前的红头套的脑袋被我MUP。45冲锋枪的子弹打得稀烂,他射过来的子弹全部打在绿头套的身上,也许红头套是想把炸药打爆。但幸运是,他倒下的时候我还活着!
“快跑!”我对着两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质大吼。两名人质立刻带着满身的污血尖叫着跑出旅游店。怀里的绿头套轻轻的蠕动了一下,我心头一凛,遥控起爆器还在他左手里,来不及抽枪我前额用力的撞在他的后脑上,扔掉枪我提起裤子急速跑出旅游店一个急转弯,大喊着:“爆炸!”扑倒在地!
我闭眼张嘴等着爆炸,心里祈祷着大块的水泥离我远点。没有我预期的爆炸声,只听见两声轻脆的88狙击步枪的枪声,接着听见牛皮的大喊声:“清除!安全!”
抬头看去,小许和马亮平正在向我飞奔,我连忙站起来提着裤子向他们跑去。背后,特勤的排爆车拉着排破罐飞快的向旅游店开来,驾驶室踏板上站着两名身着排爆服的特勤。
回到队员中间,司马嬉笑着把一支烟插到我的嘴里,小许找来一段绳子以便让我解放双手。
队员们都在看着我笑,那笑容很诡异,我心里有些发毛:“妈的,熊兵!笑什么?”
“牛皮说,你的屁股好白!”队员们哄笑着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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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47:4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四节 英雄的母亲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五十四节英雄的母亲大阿訇毫发无伤健健康康的平安离京,他的离去并没有是京城平静下来。连续两次的袭击事件,所暴露出的问题让中央大为震惊。就在戒备森严的北京城里,匪徒们竟然用制式枪械连续突袭,据公安部门的统计双方开枪数超过了七百发。这是即94年“田明建事件”以来最严重的一次。虽然,事后各个部门严密封锁消息,但是“大阿訇遇袭事件”还是流传了出去。且不说国际上有什么反应,国内的安全部门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西德慕尼黑奥运会以色列运动员遇袭惨案,仍然让我们记忆犹新。
这次事件后,中央开始调整对奥运会安保的部署。国安局知耻后勇全力排查所有的驻京部门,总参三部、七部也插手帮忙。很快挖出了一批隐藏的很深的恐怖组织的眼线,还有意外的收获就是逮到一批效命以国外势力的间谍。
九月初,我们配合国安局突袭了位于顺义县偏僻村庄里的一个东突据点,起获了一大批武器,消除了一个危险的隐患。这个据点的看守的化名是黄大力,一个土的掉渣名字看面容也是一个老实巴脚的农民。把他押上车的时候,部分村民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农民是个恐怖分子,自发的拦住警车的去路,向我们要个说法。直到国安局的同志在黄大力院子的苹果窖里挖出大批的枪械,装满了一条麻袋,善良的村民才大惊失色的仓惶离开。
这名潜伏的东突分子,对武器是个门外汉,他的水平停留在会开枪射击的水平上。封存枪枝,防护油竟然用的是机械设备上用来润滑的黄油,这种油料只起到润滑作用并不能防锈,起获出来的枪枝,大部分枪机已经和机匣锈成了一体不能使用了。
离开村子的时候,在山村崎岖颠簸的公路上透过车窗看了一眼抱着孩子孤零零站在村口农妇,我不由得狠狠的给了黄大力一拳。目送的农妇是黄大力在这里找的妻子,两个人没有办任何手续就在一起生活了八年,并且有了一个七岁的女孩。村里的干部竟然承认这种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姻,给黄大力分了责任田,让这只披着羊皮的噬人恶狼在这个山村了平静的生活了十一年。现在黄大力被捕了,受罪的还是这名善良的有些愚昧的农妇和她的孩子。
黄大力真名叫铁木尔•买合苏,维吾尔族人只有初中文化,可这在东突里面已经是高级知识分子了。这个家伙是东突势力暴力建国政策的积极拥护者,90年至96年新疆境内每一次比较大的恐怖袭击,基本上他都参与和实施。96年,东突的首脑,“学习”过毛主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后,准备把他们的势力向内地发展,培养东突势力的支持者。铁木尔•买合苏积极响应,在新疆警方准备抓捕他的时候,突然失踪了,悄悄的潜到了京郊埋伏起来。
东突的星星之火最终也没有燎原,就连豆粒大的地方也没有照亮,这次遍布全国竭尽全力的发展,最大的功劳就是把一大批东突的死硬分子送进了我们的监狱。潜伏了十一年的铁木尔•买合苏是东突仅存的“硕果”,可惜的是这个“硕果”只是静静的在小山村享受着男耕女织,十一年来没有找到一个东突的同情者更不用说支持者了。这颗让东突分子在他们网站上牛皮哄哄吹了十来年的“种子”,并没有生根发芽,只是用东突给的经费盖了五间瓦房,买了农业机械,以便让他的家人过的更舒适一些。
抓捕铁木尔•买合苏是我们在京的最后一次行动,随着一条条大鱼小虾的纷纷落网,北京的局势终于重新平静下来。
僵而不死的东突,这次孤注一掷的疯狂反噬,等于给自己敲响了丧钟。中央经过权衡利弊后,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消灭蜇伏在阿富汗境内的东突残余力量。总部给我们的命令是:必须在年底前完成任务!
随着命令的下达,我们猎豹大队像上足发条的钟表,有序的运转起来。二、三、四中队结束了警备任务提前归建准备赴疆物资。大队部的一班子参谋每天忙得脚后跟踢后脑勺制定作战计划,准备弹药物资。林大是天天去开会,天不黑不回来,回来后,还要集合我们中队干部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决定等等,头都大了!刘政委好像是怕我们忘了他的存在,给我们中队干部厚厚的一打战前动员材料、敌、社情通报、新疆风俗习惯、民族知识让我们向战士传达。不知道上级的如何考虑的,我的一中队一直没有给配教导员。我只好操刀上阵集合了司马小队,给他们念材料。这群熊兵,心不在焉的听着,不时的举手,一问,不是要上厕所就是要去喝水,走马灯般的在我眼前晃。惹得我烦了,张嘴一通骂,大部分队员老实了,眯着眼睛听着我念材料,心早跑到爪哇国去了。
半个小时后司马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头儿,大队的“脑袋们”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我们在新疆折腾了快一年了,还搞什么战前动员,我看还是整材料准备战后总结吧!”
“去、去、去!你又跳出来装什么大尾巴鹰!老实坐那儿听着,小心政委一会来提问你!”嘴上这样说,我心里也觉得刘政委多此一举,索性把剩下的材料拿去一大部分说道:“坚持一下,还有四页!”这群孙大圣的亲传弟子,总算是窃笑着安静下来。
赴疆的具体日期还没有通知下来,整个大队在忙忙碌碌中一天天过去。我们的大件装备都在新疆不用再准备什么,由此一来整个大队就剩下我们十个人无所事事,队员三个饱两个倒的,乐得清闲。好景不长,得知我们猎豹就要出征的消息,照例各级首长要接见一下;勉励一番。由于我们在北京城里和东突热火朝天的干了两架,在各级首长心中留了些印象,所以首长们点名要接见我们。林大为了给首长留个好印象,亲自捉刀上阵,拿着推子给我们一人理了一个号称小平头的阴阳头。每天与刘政委亲自“押”着我们,去让首长“参观”。几天下来,我们陪着首战微笑的脸都木了,问了问林大感觉如何,他苦大仇深的说:“你小子,才被首长接见了几回?在他妈的唧唧歪歪,这个活儿以后就是你的了!”吓的我,一整天没有敢和他说话。
这天被首长参观完了回到驻地,警通连的哨兵迎上来说:“鸿中队,大李的家属来队了!”哨兵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吴玉玲来了,也没有顾上问哨兵就急急忙忙的去找林大商量对策。
来到大队部,林大提着一兜营养品正准备离开,看见我急荒荒的跑过来说道:“你来的正好,正想去找你!大李的妈妈到了!”
我不由的长出一口气,说道:“妈的!门岗说是大李的家属来队了,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那个不要脸的吴玉玲来了!”
“她还敢来?政委准备了七八个律师等着伺候她呢!”林大把营养品换了一个手接着说道:“你去把司马小队带来,我们一起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和囡囡。告诉司马那个乌鸦嘴,在她们面前少提大李。老人家刚从丧子之痛中缓过劲来,一提大李又会难受起来,老人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印象中,大李母亲和囡囡应该早以来队,只是前一段时间一直扑在大阿訇来京警卫的事情上,没有顾的上探望,今天又一次听到大李母亲来队的消息,我有些奇怪的问道:“孙参谋一个月前就去接大李的妈妈了吗?怎么现在才到?”
“老人家想让囡囡再看一眼妈妈,等了一个月也没有见到,这才带着囡囡来队!”林大有些无奈的说道:“吴玉玲辜负了老人家的一片好心,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母亲!”
沉默了一会,林大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吴玉玲选择的是让我们唾弃的活法!不提她了,提起来一肚子气!”我和林大一样对吴玉玲是一肚子的不满,不提也好,和林大打了声招呼我跑步去通知队员们集合。
对于面见大李的母亲我们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到了来队家属楼,队员们的脚步沉重起来,好像是在脚上挂了千斤重的铅块,一步迈不了三寸的向前挪。
大李走了,走的匆忙的连尸首也没有留下,可是我们还活着!曾经和大李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们活蹦乱跳的站在英雄母亲面前的时候,要我们如何面对白发苍苍的母亲,如何去面对还不明世事的囡囡。
我们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谁也没有勇气上前敲门。望着漆成国防绿色的包厢门前,我突然恐慌起来,就连举手敲门的动作也完成不了。我怕见到白发苍苍的老娘,我怕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滚下的思儿的泪水,我怕囡囡向我要爸爸。我有勇气去杀敌;有勇气去慷慨赴死,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见哭泣的母亲。
刘政委在我身后叹了口气,推开我举手轻轻的敲响了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我听起来像是“隆隆”的击鼓声,连作了两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害怕也躲不过去终究要和大李的母亲见面的。
“大娘,我是刘海双啊,大李的战友来看望你了,请开门!”敲门声没有回应,刘政委轻声的叫门。
等了一下,还是没有声音,刘政委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地板上摆着还没有打开的行李,茶几上的水果原样摆在那里,大李的母亲和囡囡没有在房间里。
林大勃然大怒站在楼道里大喊起来:“通讯员!通讯员!”
“到!”楼下传来回答声,林大的通讯员提着两只暖瓶飞快的跑上来。
“大娘呢?大娘那里去了?”
林大劈头问话让通讯员一愣:“刚才还在呀!我去打水让大娘和囡囡洗洗。”
“混蛋!混蛋!”林大暴怒:“让你陪着大娘,你去打什么水!你猪脑子啊!不会打个电话让公务班送上来!我告诉你,大娘要是出了一点问题,我扒了你的皮!”林大气哼哼的在楼道里踱步,踩的皮鞋咯吱咯吱响。
通讯员从来没有见过林大发这么大的火,被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吓傻了,眼泪汪汪的向政委求援。
“不要哭!赶紧去找!”政委捅了林大一下示意他不要发火,扭头对我说道:“鸿飞,你们也去!大娘年纪大了还带着个孩子,应该走不远!”
楼道尽头的房门吱呀的响了一声,一个来队家属探出头来说道:“首长,你们是在找刚来队的老大娘吧?”
“是的,是的!”林大不发火了,连忙问道:“您见到她了?”
“刚才老大娘问我,知不知道大队的烈士陵园在那里。我也不太清楚,听我儿子说后山上有一个,就对大娘说了,她应该是去哪里了。”
“谢谢你!”林大道谢后,对我们说道:“走,我们去接大娘!”
建在后山上的烈士陵园里一共有55位烈士的骨灰,大部分是牺牲在79年那场边境自卫战争中的侦察兵(猎豹的前身是北京军区侦察大队)。
一行人,心急火燎的跑到后山,刚踏上通往陵园的台阶,微风送过来一阵断断续续,听起来让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这是大娘的哭声,我们的心一下子缩紧了,眼泪“唰”的淌下来。
拔腿向大李的墓地跑去,刘政委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等一下,让大娘哭一哭吧!从得知大李牺牲消息的那一个刻起,大娘一个眼泪也没有掉,一直忍在心里。现在陵园里没有人,就让大娘和大李说会话,不要去打扰她!”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山腰上大娘还在痛哭,我们蹲在山下陪着掉眼泪。十几分钟后,哭声小了,林大和刘政委带着我们缓步向大李的墓地走去。
108#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48:06 | 只看该作者
远远的看见白发苍苍的大娘坐在大李的墓碑前,囡囡趴在大娘的背上偷偷的看着墓碑上大李的微笑的照片。她们面前摊开的白布上摆着几个精制的不锈钢饭盒,一瓶河南的名酒“状元红”已经启开了封,大李的墓碑基座上的几支香烟袅袅的冒着青烟,基座下面摆着三个酒杯和三双筷子。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流下来。大娘怕有“人”抢吃,给大李摆上了三双筷子,可是这是大李的衣冠,里面只有大李的几件衣服。大李啊,如果你在天有灵,那你赶紧下来,你老娘来看你了!
大娘已经止住了哭声,如同大李就在面前一样念叨着:“平啊,上次你探家的时候,跟娘说,想咱河南的小吃了,娘给你去买,等回来你已经被部队叫回来了,也没吃上。这次,娘把有名的全给你带来了,老庙牛肉、铁锅蛋、道口烧鸡、五香干兔肉,吃吧!多吃,吃饱了不想家!你最爱吃的坛子肉焖饼、烫面饺子不好带,明天我做好了给你端来!娘这次在你们部队多住几天,把你馋嘴的毛病治治。我带了咱河南的名酒‘状元红’你爹挺爱喝的,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喝,我给你倒上。喝几杯吧!那儿边冷,喝几杯驱躯寒!”
听着大娘的念叨,我们拼命的咬著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墓碑上的香烟燃尽了,大娘笨拙的重新点上几支放在墓碑上:“平啊,听说这“红旗渠”是咱河南最好的烟了,娘不抽烟,不懂,听人家说这是好烟就给你买来了。抽吧,今天娘不说你,以前娘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打小就有支气管炎的毛病,抽烟总是咳嗽!”
大娘咳嗽了几声,把留出的鼻涕擦掉顺手抹到鞋底上接着说道:“囡囡这孩子聪明懂事,不随你愣头青一个。囡囡聪明着那,已经可以认千多个字了,字儿也写的娟秀。她给你写的信我烧给你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囡囡想你呀!老是和我要爸爸……”
起风了,阴沉的山风吹过山道,撕扯着大娘灰白的头发。听着大娘泣不成声的和大李说着话,我们的心都碎了。
山风掠过墓碑发出的“呜呜”声,让囡囡有些害怕。她睁大眼睛惊恐的四处看着。
“大飞叔叔!”囡囡张开双臂向我跑过来。我比大李的个子高很多,在她的心目中,个子高的人应该是叫“大大”的,可是大李让她叫我叔叔,她还搞不明白身材和年龄的关系,自作主张的叫我“大飞叔叔”。
我紧跑几步抱起囡囡,囡囡笑了坐在我的胳膊上“啪!”的亲了我一下,俯在我耳边小声说:“奶奶哭了,我好乖的,没有乱跑还给奶奶擦眼泪!”
“囡囡是个好孩子!囡囡最乖了!”我扭过头在肩膀上擦去泪水。
“林大大好!刘大大好!司马叔叔好!王叔叔好!……”乖巧的囡囡用甜甜的童音挨个的问好。
“他是谁呀?也叫叔叔吗?”囡囡指着牛皮问我。
“他叫‘牛皮’叔叔!”
“哈哈哈!”囡囡开心的笑起来:“牛皮叔叔,你是不是爱吹牛呀!”
“牛皮叔叔从不吹牛,牛皮叔叔的枪打的牛皮!”汪军不敢回答囡囡的话,他怕自己哭出声来,我只好向囡囡解释。
“我爸爸枪打得也牛皮!”囡囡是大李形象的忠诚捍卫者,天真的声音让牛皮一下子扭过头去,
“你看看,让我这老婆子,把首长们都惊动了!”大娘在司马和小许的搀扶下走到刘政委和林大面前歉意的说道:“让你们跑到山上来,耽误你们工作了!”
林大的嘴唇蠕动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刘政委连忙走上去搀住大娘的胳膊:“大娘,山上的风硬,我们下去吧!”
“走,回去!”大娘挣开搀扶的手臂说道:“不用搀着我,我硬朗着哪!今天晚上你们都要在我那儿吃饭,大娘,给你们带好吃的来了!”
我们忙不迭的答应着,陪着大娘下山。离开有些压抑的烈士陵园,又有这么多的叔叔陪着,囡囡恢复了活泼天真的性格,趴在我耳边说道:“大飞叔叔,奶奶不是好孩子,奶奶说谎话了。奶奶说,爸爸在山上的土堆里,可是我围着土堆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门!没有门,爸爸怎么近的去呀!奶奶在骗人!”
囡囡的话,终于让我们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十条不怕死的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囡囡吓坏了,以为做错了什么,挣脱我的怀抱挨个举着她的小花手绢给我们擦眼泪:“叔叔乖!叔叔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擦了眼泪就不许哭了,再哭爸爸要打屁屁的!”
孩子天真的话语快让我们崩溃了,我们多希望大李真的能来打我们的屁股,打得稀烂我们也愿意呀!
队员们的哭声响成一片,囡囡手足无措“哇!”一声大哭起来。
“囡囡不哭!叔叔们今天不乖,被你林大大批评了,他们后悔了。囡囡乖,林大大不批评囡囡,囡囡不哭。”刘政委抱起囡囡哄着,向山道边的花丛走去。
“你看你们这群孩子,大娘都不哭了,你们还哭!一群大老爷们,这么没血性!”大娘擦去腮边的泪水,挨个拉着我们。
“大娘,我们对不起你呀!大李是为了我们才牺牲的!”我们扑通跪倒在山道上:“大娘,大李走了,我们就是你的儿子,我们给你养老送终把囡囡抚养成人!”
“这群孩子,这群孩子!”大娘念叨着,手忙脚乱的拉我们起来。
“是我儿子就给我站起来!一个个八尺高的汉子,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我们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大娘急了。看着我们止住哭声,听话的站好大娘接着说道:“孩子们啊,你们不要说平儿是为了你们才死的。事儿出到哪儿,换了你们谁,你们也不会犹豫的。你们都是当兵的,吃上兵粮了就要去站岗;去打仗。打仗就要死人,这个理儿大娘懂。平儿小时候是个病秧子,打小就喜欢穿军装想当兵,我就没成想他能长成人,还出息了当了军官,哪立功的喜报把大娘的一面子墙都贴满了,大娘往街坊四邻面前一站,脸上光彩呀。这一阵子,给平儿提亲的都把咱家的门槛踏破了,还竟是些黄花大闺女都说不嫌弃平儿是离过婚的有孩子。平儿说部队上忙,顾不上相看,答应大娘过年的时候回去给我找个儿媳妇,没成想他走到了我这个老太婆前面了。平儿走了,开始大娘这心里呀,就象是刀剜的一样疼。可看见你们生龙活虎的回来了,大娘心里又挺高兴。平儿一个人把你们都换回来了,他值了!大道理俺老太婆不会讲,可是俺知道只要是为了咱国家死的,就是好样的。平儿,死的不怨咱国家不也没忘了他吗,去把大娘接到北京来,大娘还坐了飞机!这就值了,大娘就平儿一个儿,要是他有兄弟俺还把他送到部队里来,让他去打仗,咱这个国家对得起老百姓,待咱不薄!”
大娘的话让我们涕不成声,林大和刘政委也是唏嘘不已。
“孩子们哪,你们要给大娘养老送终,大娘着心里高兴着哪!现在新社会了,不兴老一套了,等大娘闭眼那一天,你们把我和平儿的骨灰送到郑州去,和俺家的老头子放在一起,俺们一家就算是团聚了!”
“妈妈!”我们哭着跪倒给大娘磕头。
“快起来,快起来!”大娘高兴的擦去腮边的泪水,笑着对林大和刘政委说:“俺这不又有儿子了吗,一下子有了十个儿子!”
林大和刘政委擦着眼泪拼命的点头。
搀着大娘回到来队家属楼,我们吃到了和大李一样的伙食,大娘的心里一直记挂着我们。
吃过饭,为了让累了一天的大娘早点休息,我们早早离开了。出了来队家属楼,看着大娘已经熄灯的窗户,林大叹了口气说道:“全中国,有多少像大李母亲这样的老大娘,为了这些老大娘,我们就是死上八回也值了!”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心中说道:“大李,如果你在天有灵,保佑我们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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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48:2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五节 进军西北
作者:我是特种兵
出发的日期确定下来,整个大队都在忙忙碌碌。刘政委抓紧时间跑关系终于将大娘一家的户口落在了北京囡囡的入学问题也解决了,只是住处还没有联系好,暂时还住在来队家属房里。部队就要开拔了,大娘和囡囡要留在营区,没人照顾让我们放心不下。考虑了许久,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和妈妈说了大娘的事情。
下午,鸿娜陪着妈妈来队了,准备把大娘接到我家去住。林大和刘政委对我的想法挺支持,一起陪着妈妈去接大娘。开始的时候,大娘不愿意去,直到妈妈说等找到了住处,大娘可以随时搬走大娘这才勉强去了。
鸿娜对囡囡喜欢的不得了,买来各种各样的小食品拼命的讨好这个“小精灵”。趁我们说话的功夫,领着囡囡出去买了一身新衣服。天黑回家的时候,囡囡已经把对鸿娜的称呼由:“娜娜阿姨!”改称“娜娜姐姐了”。大娘一家欢天喜地的走了,我们最后的一块心病放下了。
九月一号,出发的命令下来了。按照部队的惯例,出征前要开誓师大会,一是为了鼓舞士气,再就是为了展示部队的良好的精神面貌让上级首长放心。和其他的部队不同,我们猎豹大队的誓师大会没有大红的横幅,上书“某某部队出征誓师大会”也没有彩旗招展,更没有铺着白桌布摆着白瓷盖杯的主席台。傍晚,把部队带到队列操场上按照中队次序列队站好,所有随队出发的大型装备停在队伍后面,林大和政委站在队前就算是准备好了。
这次誓师大会也有和以往不同地方,“小豹队”和“选训队”都赶过来看热闹。他们军容严整,一个个挺胸抬头的站在我们的侧翼很是威严。绿色的方队,乌亮的钢枪;黝黑的皮肤,很有气势,给人一股杀气腾腾的感觉。小战士们努力的绷紧了脸皮,表情严肃眼神凶悍,努力的在“老豹”面前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可是在我们眼里,他们只是可爱,就象还在吃奶的小豹子一样可爱,他们的“乳牙”还在,只能喝奶还不能去“吃肉”。
各个中队报告完毕后,林大走到队前:“弟兄们!”这是林大的对我们的一贯称呼,很有些国民党部队里长官的口气,不过我们的确是生死与共的弟兄。
队员们立正,林大敬礼后接着说道:“稍息,这次我们去新疆剿匪,应该说是任务不轻松!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我们所面对的不是94、95年的‘东突‘了,现在还在拼命活动的,都是经过打击仍然不思悔改的死硬分子。这群家伙大部分是亡命之徒,身上经常携带着炸药,只要是被围住投降的很少。所以我要求你们,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里消灭匪徒,不要给他们留下可乘之机,把人民的的财产损失降到最低。警察们要是碍事,通通赶一边去,不听话的先扣起来,完事以后再说,……”
刘政委见林大越说越不像话,连忙插话道:“同志们,大队长的意思是要和警察同志们多沟通,不要接到任务先把警察扣起来!”
队员们轻笑起来,林大点头示意同意刘政委的话。
刘政委接着说道:“到了新疆要尊重兄弟民族的生活习惯、宗教信仰。我们是代表党中央去剿匪的,不是清代的外派大臣要谦虚谨慎搞好团结。”
林大接过刘政委的话头说道:“刘政委说的对!要尊重兄弟民族的生活习惯!司马!”
林大又开始“单兵教练”了,正在左顾右盼的司马直着脖子喊了声:“到!”
“你小子嘴最馋!到了新疆你给我注意点!再拿个猪蹄站在营门口啃,我让你去啃活猪的!”
队员们哄笑起来,司马不满的小声嘟囔:“陈年老辈子的事儿了,又翻出来了!”
“司马,嘟囔什么?”林大发现司马的嘴在蠕动,喊了一句。
“报告林大,我说保证不吃猪肉了!”
林大笑了,回头看了一下政委,政委摆手示意没有什么要讲的了。林大回过头说道:“到了新疆打出威风来,不要给国之利刃的荣誉称号抹黑!”不等大队值班员向他报告挥手说道:“各中队带开,组织登车!”
长龙般的车队直接开到了南苑机场,两架伊尔-76和三架运-8等在那里。我们的四辆92式步兵战车,直接开进了伊尔-76宽大的肚子里,队员们上了等在一边的运八。
夜色中五架飞机依次升空,闪烁的航灯很快消溶在满天的繁星中。队员们对这种空运转场已经习惯了,大部分人抱着枪在轰鸣的机舱中睡着了,只剩下几名刚刚补进来的新队员,扒着舷窗向漆黑一片的空中看。
四个小时后,机群在乌鲁木齐市以北六十公里的空34师机场降落。推醒睡的口水横流司马,登上乌鲁木齐军区派来的十几辆大客车,我们直接到乌鲁木齐特警训练基地驻下了。
除了我的一中队布置在新疆的各地待命,没有参加集结,其余的三个中队在基地里集中待命。作战命令还没有下来,三百多号人在狭小的基地里拼命寻找可以“祸害”的东西,发泄过剩的精力。单、双杠;训练楼;操场;球场到处都是穿着迷彩服的“猎豹”,就连路边的大树也倒霉,实在是找不着东西祸害的队员,对它们下了手没完没了的拳打脚踢。
没过三天特警基地的主任就吃不住劲了,跑去找林大诉苦。林大挠了半天头皮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这群兵天天训练,一闲下来浑身不得劲,你就装做什么也没看见,由着他们去吧。要是把他们关在屋里学习,我怕他们把宿舍楼给拆喽!”
说归说,队员们这样游来逛去的也不个办法。林大索性下命令解除二级战备,恢复训练。一时间,特警基地里杀声阵阵,口号连天,靶场上的枪声彻夜不停,没有人再去祸害了,基地的主任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九月的乌鲁木齐,不冷不热温和宜人。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天山南北的瓜果汇集乌鲁木齐,价格低的吓人。北京市面上两三块钱一斤的哈蜜瓜,这里只卖几角钱,像葡萄、大白杏就不用说了。林大一高兴,派管理员出去采购了一大批,队员大快朵颐。新疆自治区的领导、新疆军区的首长、乌鲁木齐的领导,三天两头的来慰问我们。烤全羊、烤包子、手抓羊肉吃得队员们满嘴里流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始终听不见出击的命令,我们的急的百抓挠心。只有司马这小子不着急,三天两头的跑到基地主任办公室去给“小暴牙”打电话。一个星期过去了还不见任务的踪影,这小子吃不住劲了总想找机会溜出去见个面。我去找了林大给他请了一天假,去空军总医院见了面这才老实下来。
九月十一日,吃过晚饭后,我们跑去娱乐室去看中央台的新闻联播。刚打开电视屁股还没有坐稳,一阵紧急集合哨把我们赶出了娱乐室。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整个大队集合完毕,值班车辆“轰轰”的运转起来。等大队值班员整理好队伍向他报告后,林大走到队伍面前接过孙参谋手中的文件说道:“总部命令!”
“啪!”操场上响起战士们整齐的立正磕腿声,林大接着念道:“令你部十二日24时前,前出至喀什、麻扎、大红柳滩一线交接防务布防待命。一中队,保持原来部署不作变更。此令。中共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2007年9月11日18时30分。”
林大把命令交给机要员留档,然后向我们大声问道:“弟兄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到了我们向东突这帮龌龊小人,挥舞利刃的时候了!为了这一天,我们有六名同志长眠在这片土地上。烈士血、老百姓的血;老娘的眼泪,不能白流!我们要东突加倍偿还!一战就要让东突背后的阴谋势力胆战心惊,让你们手中的枪告诉他们中国人的忍让是大度不是软弱!有没有决心?”
“有!”战士们的喊声震天响。
“好!任务完成后,我林某人自掏腰包请你们喝酒!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林大突然冷笑起来:“要是那个人把东突分子从手底下放跑了,我他妈的一脚把你踢回老家买红薯!对背叛祖国的匪徒,决不留情给我狠狠的打!”
“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登车!”林大一声令下,300人的部队几分钟内登车完毕。开道的92步兵战车,轰了两脚油门率先冲出大门,长龙般的车队缓缓起步。车上其他中队的战士对着我们挤眉弄眼,得意的拍打着手中的95突击步枪,那神情那里是去作战分明是去娶媳妇。
长长的车队很快开出了基地,剩下我和司马小队呆若木鸡的站在操场上。林大的“沙漠风暴”开过来,司机跳下车打开了车门。
我连忙拉着准备上车的林大问道:“林大我们干什么?”
“干什么,待命!”林大回过头说道:“不该问的不问,明白吗?”
“明白!”心中极度的不满,这叫什么事儿好不容易回新疆了,兄弟中队去执行任务我们留下待命。看着空荡荡的操场我不高兴的嘟囔着:“待命,待命!我怎么觉得像是后妈养的!”
林大笑了:“妈的,鸿飞,你小子快赶上司马了,怎么这么多牢骚话?”
“关我什么事儿?”司马立刻出声反驳,看到林大抬头想训他脚底上抹油溜了。
“我去看地形,你带领司马小队作野外训练,等我回来给你们布置任务!”林大跳上车不理我了。
孙参谋跑过来关上车门,向我挤挤眼神秘的低声说道:“作战计划上有你们的大任务!”说完转身上车,“沙漠风暴”一溜烟的走了,我挠着头笑起来。
接下来的两天里,队员们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训练,每天懒洋洋的像是一个个的没有吃饱饭。我告诉他们孙参谋说给我的话,队员们说什么也不相信。直到聪明的小许发现这几天我们的伙食标准大降,不但没有了大鱼大肉,米饭类淀粉含量高的食品也开始定量。这种情况只在去执行潜伏任务前出现过,为的是减小粪便的臭味。队员们乐了,训练的劲头大涨。司马不放心的去问炊事班为什么这样做,他们说管理员交待的。司马又去问管理员,管理员笑着骂司马是个“傻X”
司马这才兴冲冲的跑回来,神秘的抱着我的肩膀对队员说:“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这次我们一定是执行敌后潜伏任务!”
我们都相信短期内一定有潜伏任务交给我们,只有司马一个人不相信跑去被人骂“傻X”。司马的神秘兮兮搞得队员们一个劲的向他翻白眼,小许更是夸张的摸摸司马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不烧啊?怎么一个劲的说胡话!”
又过了一天,新疆军区作战部的同志给我们送来了十几件阿富汗毡毯作成的内有防红外织物衬里的伪装服。这种毡毯的颜色和阿富汗风化严重的山体表面颜色及其相近,铺在地上二十几米外就不容易发现。这一切迹象表明,总部留下我们的目的是去阿富汗,这次战役的重头戏还是有我们来唱!队员们高兴极了,突然爆发出的训练热情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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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49:0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六节 利剑出鞘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五十六节利剑出鞘就在我们厉兵秣马准备全力一击的时候,待在阿富汗境内的“东突”分子干了一件让我们“钦佩万分”的事情。前一段时间我们在土耳其搞得“小动作”,虽然土耳其政府信誓旦旦的说,这是“基地组织”对民主世界发起的又一次挑战,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奔着东突总部去的。有这个能力,又和东突有仇的只有我国。德国、意大利这些容留东突组织的国家有些后怕了,毕竟谁也不想在自己的后院安上一个随时会引来炸弹激光照准器。一时间,统一动作明里暗里的驱逐东突离境。
这一次,“东突组织”的精英们可是吃足了苦头,混了十几年最后连一个落脚的地儿也没有了。阿富汗的傅拉搏拉山区倒是可以容身,可那里恶劣生活环境东躲西藏的躲避打击的生活方式可不是这帮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精英可以承受的,只好提着大包在欧洲各国晃来晃去。
暗地里支持东突的敌国势力见他们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在加上不想得罪东方那个吃了大亏也笑咪咪向你说对不起,转身就疯狂报复的大国,索性掐断了东突组织的军火和财力上的支援。盟友的釜底抽薪让那些连做梦都在想着“东突厥斯坦国”的“圣战勇士”,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没有钱还好说,反正阿富汗鸟不拉屎的傅拉搏拉山区有钱也没地方花去,粮食问题也好说实在不行还可以抢老百姓的。可是屁股后面有一帮子曾经是盟友现在翻脸不认人的“穆斯林弟兄”在美国人的参与和配合下拼命的追打,要活命就要作战,作战就有消耗,子弹是打一发少一发,枪坏一枝少一枝。东突的“圣战勇士”没地方补充被逼急了眼,抽冷子趁着他们原来的“干爸爸”老美不注意,突袭了阿富汗国防军在发扎巴德的一个后勤补给基地补给弹药。顺便学习了他们在菲律宾的“弟兄”杜达耶夫的方法,掳走了三名在“基地”里“参观学习”的美国技术人员,向美国政府索要六千万美圆的赎金,还学习了伊拉克人的做法,威胁如果得不到赎金就将人质斩首示众。
一向是及其“重视”人权的老美慌了神。打吧,实在是找不到这群喜欢钻洞的“耗子”,想想曾经是自己“徒弟”的拉登一高兴轻轻松松就把自己的大楼给炸了,现在还没有抓到。“东突”不但是拉登的“徒弟”而且自己还派人“指导”过,对美军的战术非常熟悉,想想没了信心。给钱吧,自己号称是世界警察现在正致力与全球反恐,并被“民主国家”奉为老大,自己要是带头给钱,小弟们还不笑掉大牙。华盛顿国会山上的老头们吵得一塌糊涂也没有想出个办法来,老美就这样一下子被难住了。“东突”急等钱用,老美也不给个准日子,急眼了,找了网站上去就说:“准备和美国人一样,执行‘斩首行动’!”老美的斩的是领率部门,东突斩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人头。老美的家里一下子乱了套,“大伙”扯了个标语就把国会山给围住了。
就在老美焦头烂额的时候,五角大楼的将军们报告:中国与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一线部队调动频繁。中国与塔、巴军方频繁接触,商议联合反恐演习事宜,有越境或联合打击‘东突组织’的迹象。
这份报告让被“东突”架上热锅的老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立即拉上他的小弟阿富汗同时照会我国大使馆要求参与联合反恐演习,并特别声明只以观察员的身份参加不干预演习进程。老美的算盘打得山响,只要中央同意了他们参加,就可以“邀请”我们在阿富汉演习,我们的意图他们明白不邀请我们也会去的,所不同只是挺胸抬头和悄无声息罢了。同意了邀请,我们去打东突,顺便救个人质应该是不会被拒绝,人道主义吗!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让国内的不安份分子无话可说,而且失败了也是盟友演习式突然转为进攻,打乱了美军的部署,盟友要负全部责任的。
老美的这点小心眼让中央一眼就看透了,和我们玩儿心眼他们差远了。中央一声不吭的等了三天,老美吃不劲了,国务卿不请自到专机直飞北京。也不知道中央和国务卿做了什么交易,反正国务卿是笑着走的。专机还没有到家,美军的观察员借道巴基斯坦到了北京,并且留在北京“观察”这次联合演习。
二、三、四中队在前面聚精会神的演习,我们留在后方心不在焉的留守待命。16日,我组织队员们在室内射击场擦枪整补装备,门口传来悠长的刹车声。等任务等的心急火燎的队员们以为是命令到了,一窝蜂的涌了出去。
门口停了一辆崭新“老古董”前苏联的嘎斯67军用吉普,队员们看着新鲜了,围着打转嘴里啧啧有声。
“怎么样!新鲜吧?我的车,给辆奔驰都不换!”从嘎斯67上跳下来的“神仙”把车门一关伸手拦住准备上去“兜一圈”的小许说道:“老大,您就免了吧,这车全中国就我这一辆,您行行好,让他在残喘几年吧!”
小许悻悻的退了回来,司马窜上去就是一记“暴栗”:“谁的车?”
“我的呀!如假包换!”‘神仙’揉着脑袋得意洋洋的说道。
“放屁!你他妈的从哪里偷的,老实交待,不然老子给你没收了!”司马贪婪的眼神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看见了一支肥羊。
“神仙”躲过司马的“爆栗”可怜巴巴的说道:“这是我在新疆军区后勤部修理营里淘出来的,光是加音响就花了我八千块。我差点给新疆军区的陈绍昌司令和林大跪下,他们才同意这辆车归我了,你老人家高抬贵手就不要夺人所爱了。”
“放屁,放屁,放屁!”司马连声打断神仙的话说道:“八千块?你小子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孝敬丈母娘的呢!你他妈的那来的八千块!八千块的音响够拉一车的了!”
“老大,你说的是AV音响,我说的是汽车音响。”
“扯淡!我那辆‘铁甲’上的录音机才二百块钱!”司马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欺负你,给你八千块,车归我了!下午你来拿钱!”说着,司马把神仙向边上一推就要上车。
神仙被司马欺负怕了,一屁股挤住车门拼命的嚎叫:“救命!鸿中队救命!司马!你小子要是敢碰我的‘宝贝儿’一下,我就掂根麻绳在你们一中队门口吊死!”
神仙的表演让队员们捧腹大笑,我连忙说道:“行了!司马,差不多算了,神仙被你吓坏了!那车到你手里,三天就得成一堆废铁,你还是让它多活几年给老前辈们留个念想吧!”
司马顺手给了神仙一记暴栗:“看你吓的熊样,就和抢你老婆似的!”
“头可断,血可流,绿帽可以戴!车是坚决不给!”神仙一付革命烈士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表情。
司马摇摇头笑着说道:“就你那肥婆,留着你自己享用吧,我可伺候不了!”说完带着队员回射击场去了。
神仙的克星走了,这小子讪笑着凑过来:“鸿中队,任务还顺利吧,这一阵子报纸上还在分析呢,你们立此大功,我准备装备也是大功一件呀!”
完了,讨债的来了。这家伙爱枪如命要是知道我给丢了一支G3SG1狙击步枪,并且连特制的枪管也没有带回来,以后什么特殊装备也不用想了。不由的讪讪说道:“我说神仙,枪是好枪,就是有一支没有带回来,你看我赔你……”
神仙当胸一拳打断我的话:“你小子混蛋!大李把命都留下了,一支破枪算什么?你他妈的是不是人,我他妈的在你心里就值一支枪?奶奶的!走了!”
我一把拉住眼含热泪满脸怒火的神仙陪笑说:“神仙,神仙,我不是那个意思,枪没了,毕竟是我的错,和你说声对不起也是应该的嘛!你不要小心眼好不好,大老爷们怎么和个娘们似的!”
“靠!你才是个娘们呢!”神仙爱听软话,骂了一句抹去脸上的泪水说道:“去年你们临出发来新疆前,大李给了我四万块钱让我给司马小队买十个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这是美军的军用装备所以现在才搞到。”说着,打开车门把装着瞄准镜的箱子递给我,又把一个信封塞进我的衣袋接着说道:“这是四万块,帮我交给大李的妈妈!”
“你的工资不高,我们凑凑就得了!”我连忙推辞。
“看得起我就收下!”神仙少有的正色说道:“你们在前面浴血杀敌,我没有那个能耐不能去。大李走了,我们还在这钱就当是我给囡囡上大学的钱吧!”
我无话可说了默默的收起钱。
“鸿飞,这些年咱们‘猎豹’挺忙活,南征北战的打出了威风。可是看着烈士陵园里新竖起的墓碑,我这心里就象是刀绞一样。总是想,我这白吃饭的什么时候也上去练练,让我也解解狠!可我这身子骨!”神仙叹了口气,跳上车说道:“说着说着就扯远了,不说了!上面让我到大红柳滩去调装备,走了啊,有事联系我,随叫随到!”
我点点头把给关好车门,神仙隔着车窗拉住我的手说道:“听‘孙高参’说这次任务不轻松,一定活着回来!”
“放心!就那几个兔崽子,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走吧!”
神仙的车冒着白烟走了,司马从射击场里出来用力的吸吸鼻子自言自语的说道:“烧机油了,缸筒活塞该换了!”
看见我手里箱子笑着说道:“什么东西?神仙给你送礼啦?”
我恼怒的把箱子摔到他怀里说道:“大李给我们买的反射瞄准镜!你小子以后少欺负神仙!”
“发什么邪火!我招谁惹谁了?”司马在我身后莫名其妙的嘟囔着。
走进射击场,队员们看看我的脸色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嘻嘻哈哈的问道:“头儿,分队长惹你生气了?”
“没有!”我摇摇头把司马叫过来,拿出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分给队员们说道:“这是大李在赴疆之前托神仙给我们买的,这是大李的一片心意小心使用不要搞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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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49:24 | 只看该作者
队员们默默的在02式冲锋枪装好TA01NSN型发射瞄准镜,对着靶子比划着,我接着说道:“以后你们对神仙尊敬一点,这些瞄准镜是他掏了四万块的腰包给我们买的。”
“哪只蹭烟抽的铁公鸡?”队员们惊讶的异口同声说道。
“这次任务回来后,把战勤补助交一半上来给神仙送去!这小子也不容易,老婆下岗了,全家就靠他那点死工资!”我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神仙舍不得身上的国防绿,到了地方就凭他那双巧手早他妈的发大财了!”
“也是,现在不少黑社会在搞枪,神仙一定可以大有作为的!”笑着说道。我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马话锋立刻一转:“不过神仙转业了,一定是去干公安,黑社会是指望不上了!”
这件事以后队员们对神仙的态度大为改观,但改观的时间比较短。原因不在队员们,神仙这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疼,队员们给个好脸还不习惯了,见了面总是要无事生非的挑逗一番,时间久了神仙的头上又挨上了爆栗,看着嬉皮笑脸的神仙我是无话可说了。
林大一去就没有回头,我们在特警训练基地无所事事的熬了三天。19号,命令下来了,我们转驻地到喀什西南22公里的摩托化步兵第四师教导大队。带上我们全部的装备,在火车上晃悠了近一个昼夜又坐了一个来小时的汽车我们才到了目的地。9月份,部队的班长集训还没有结束,我们这些军官的突然到来,引起这些未来的兵头将尾的好奇,观察了两天见我们只是胡吃闷睡认定是红牌队请来的教官,很快失去了兴趣。
前方的演习进行得如火如荼,我们在教导大队睡的天昏地暗,吃得也不好炊事班好像是接到了命令,几天里见不到一点荤腥队员们馋的看见四条腿的就想上去咬一口。
23号,新训班长提前结业了,这群新兵欢天喜地的离开“劳改营”回老部队去了。新训班长离开的当天傍晚,一架漆成亚黑色的运-5幽灵般的降落在平整的队列操场上,机上跳下两名夹着飞行图囊的陆军军官。
司马张大了嘴:“陆航啊?陆军什么时候有了运输机了?”
林大突然出现在机舱口:“上个世纪就装备了!你小子还是个特种兵呢,自己的装备都搞不清楚!”
林大的出现在我的意料之中有多多少少的有些意外:
“林大,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动了?”我走上前去敬礼说道。
“呵呵-心急了!”林大打了哈哈说道:“垫场赛打完了,该你们这些重量级的拳手上场了!”
林大直截了当,把我们集合在一起开了四个小时的会。我们的任务明了了,东突最富有军事指挥能力号称游击专家的“光头达亚”到了阿富汗,指挥东突蜇伏在阿富汗特拉博拉山区残余武装向我们反扑作垂死挣扎。几次企图越境都被我边防部队击溃,现在已经被巴基斯坦、阿富汗、塔吉克斯坦三国部队包围在瓦罕以东兴都库什山脉东麓末端的狭长地带,以三名美国人质为掩护伺机冲破包围逃离阿富汗。潜伏在东突武装内部的鼹鼠发来情报,现光头达亚率领残余的三百名匪徒在瓦罕以东七十公里,一个前苏联侵阿时期遗留的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据守,以后在没有消息传过来,基地的具体位置和详细情况不明。
针对这种情况,总部命令我们在演习部队释放的烟雾掩护下秘密潜入寻找东突的基地。伺机消灭东突武装的核心人物光头达亚,打乱东突武装的阵脚,以利随后跟进的大队主力全歼匪徒营救人质。我们的出发时间定在明天17时,并严令我们大队务必在9月三十日前结束战斗归国。
听完了命令,队员们没有什么异议,去执行任务就是了这次有大队主力的支援不会出现上次捕买买提。艾孜的危险情况,只是对三十日24时前结束战斗感到有些好笑。这无非又是总部那帮“政治觉悟极高”的干事们,搞出的向国庆献礼的把戏。真是服了他们,特种作战不同于正规战,正规战可以严令几点几分到达某点,几点几分攻克某地,给我们定出时间纯粹扯淡,我们到了地点见到见不到东突还说不定呢。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肆无忌惮的大声说笑着回去休息了,林大留下我去散步。
“对任务有信心吗?”林大递给我一支烟,随口问道。
“信心百倍,早等着这一天呢!”我笑着给林大点上烟说道:“只是定了时间有些压力,‘光头达亚’挺狡猾,他不会在一个点上据守起来没完,就怕我们赶到了这小子早跑了,见不到人影怎么在30号前完成任务?”
“呵!牢骚不少呀!快赶上司马那个‘猴崽子’了!”林大笑着对我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明白吗!你们放心大胆的去打,必须把‘光头达亚’的脑袋摘回来,总部方面我给你顶着!”
“谢谢林大支持!”我高兴的给林大敬了个礼。
“先不要高兴,那几个‘烫手的山芋’一定要活着带回来,营救人质当作政治任务来完成,只是重中之重!”林大用力吸了口烟说道:“现在的东突武装不同以往,全部是经过多次打击的老油子。他们那个身上不背着人命,知道投降也会被判处死刑肯定会与你们以死相拼,可以想象你们的任务的初期战斗会很残酷,要有思想准备!”
“请林大放心,队训说的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林大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你们的山地装备,明天九点前神仙准时送到!”
“林大,你也早点休息!“
林大点点头没有说话,我笑着对他说:“林大,我可以代表队员们提个要求吗?”
“代表队员提个要求?”林大笑了:“鸿飞你又搞什么鬼?说吧!”
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队员们说不希望你来送行,说是不吉利,我觉得这也是迷信……”
“你们这群小子呀!”林大笑着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们在背后给我起了个外号叫‘老妖精’,说我这个人不吉利。”
“呀!林大,你知道了!”
“我也是特种兵出身,知道你们有些忌讳我!这不怪你们,在云南我给你们送行武登屹牺牲了,去土耳其我送行大李又走了!这次我尊重你们的意见,图个吉利不给你们送行,我给你们接风!”说着林大的眼里含泪了。
“林大,我们伤你心了!我们不该……”
林大摆摆手打断我的话说道:“不要这样说,你们的父母把你们交给祖国不是用来牺牲的,是用来保卫祖国的!你们生龙活虎去执行任务生龙活虎的回来,我比什么都高兴!这些年不太平,牺牲一个战士,我心疼的十天半月的睡不好觉!这次任务不多说了,还是那句话:把战士们一个不漏的给我带回来!”
“保证完成任务!”我的眼圈也红了。
第二天,为了满足队员们的要求,林大早早的离开了教导大队。司马领着“迷信”的队员们看着林大的直-9腾空而去,长出一口气:“林大终于走了!”
战前准备的时间好像永远都不够用,不知不觉中天要黑了,我们出发的时间就要到了!集合好队伍,我站在队前酝酿了好久却只说出了一句:“出发!”与队员们走到一起,生死与共这么多年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出我的心情,司马说的好:“头儿,我们信任你所以把命交给你!”
亚黑色的运-5,静静的停在操场的一角,机组人员正在忙碌的作最后的检查。拒绝了唯一给我们林大的送行,出征前的场面有些清冷,不过队员们对这种情景很是享受,极其放松的卸下身上的装备坐在操场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忙碌的机组成员。
这次行动肯定会和东突发生正面交火作战强度很大,还要去解救人质所以我们把02式9毫米冲锋枪带上了,队员们的作战背囊里鼓鼓囊囊塞的全都是弹药。为了尽可能的多携带子弹,以司马为首小许、马纯新胁从竟然偷偷的把占不了多大地方的急救包拿了出来。被我在检查装备的时候发现了,大骂一通后,才不情愿的把急救包和四号血浆放进去。想想司马嘻嘻哈哈的表情我有些不放心,起身去检查他们几个的背囊,还好急救装备还在。
司马见我检查他的背囊,手一扬喊道:“头儿,血浆我带了双份!”
我笑了笑没有理他,正想离开突然发现牛皮的脸色不对不由的问道:“怕跳伞?”
“不怕!”牛皮说着在裤腿上擦了几下手心里的冷汗。
“你的脸色不对呀!”我笑着说道。
“我是有些担心那个东西!”牛皮指指运-5说道:“它能飞到目的地吗,要是半路上掉下来,妈的,这是我第一次外勤任务!”
不要说是牛皮担心,每次我乘坐运-5也有这种感觉。看着运五的笨拙样子,我总是觉得它随时会掉下来。心里这样想,可我嘴上安慰牛皮说:“放心!看它的样子笨,飞起来可是灵活,上次我们去阿富汗也是坐的它,现在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汪军虽然连连点头,可是表情还是有些紧张。这种情况多说只会增加负作用,等运-5飞起来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小许远远的向我比划着,我连忙打开战术电台,耳机里传来林大的声音:“鸟巢呼叫小鸟,鸟巢呼叫小鸟!”
“我是小鸟,请讲!”
“天亮!去捕食!”
“明白!”
结束通话,我向队员们一挥手:“登机,该我们去露一手了!”
运-5载着我们,在操场边的水泥路上狂奔,接着笨拙的一跃扑进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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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0:08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七节 挥剑斩狼
作者:作者: 我是特种兵
第五十七节挥剑斩狼
银白色的月光中,运-5不紧不慢的飞的悠然自得,白雪皑皑的山头连绵不断的从我们身下掠过。我用力裹了裹身上的高原部队特有的皮大衣,掀起硌人的简易座椅溜到地板上舒服的靠在机舱上。撇了一眼守着舱门的放伞员,这个家伙正眯着眼睛,身体随着颠簸摇晃着,满脸享受的表情。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实在是搞不明白,乘坐破“运-5”有什么“享受”的地方。座椅硬的像块石头,隔音效果不好,机舱里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声,像是一辆破旧的59式坦克从床头上碾过,震的耳膜生疼,。苦笑着摇摇头,我看了看机舱里躺的横七竖八的队员们。大部分队员已经伴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睡着了,只有小许和钱东海挤在一起互相在耳边吼叫着“说悄悄话”。
抬腕看表,我们进入号称“东突秘密走廊”的“瓦罕走廊快”一个小时了,算算路程,这里距我们的第一集结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身边的司马在咂嘴大概用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我踢醒了他,不理会他愤怒的表情向他做了个“准备”的手势。队员们被挨个的叫醒了,爬到座椅上活动着手脚整理装备。
舱门边绿色的跳伞准备灯亮了,放伞员还在“昏迷不醒”。我扶着钢索走过去想叫醒他,他举起食指示意他醒着,跳起来双手拍肩要我们检查伞包,然后伸出右手叉开五指大喊道:“五分钟准备!”
运-5的翼尖几乎是擦着山顶的积雪在盘旋,顶着强风努力的寻找着我们的跳伞点。放伞员拉下飞行盔上的面罩,双手把住舱门顶着刺骨的寒风探出头去目视观察。半晌,缩回头掏出GPS看了一眼,对着驾驶舱喊了一个座标。
运-5以80公里的时速围着我们的跳伞点盘旋,放伞员顶着山谷间强风带来的剧烈颠簸,摇摇晃晃的凑到我们耳边说道:“起风了!跳出后用力向左拉伞绳,你们的着陆点是五十公里内唯一一块超过100平米的平地!我们不能再向前飞了,燃料不多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我点点头向他翘起拇指。红灯亮了,放伞员把拦在我们身前的手臂一抬,队员们一个紧挨一个,兴奋的怪叫着跃出机舱扑进无边的黑暗中。
耳边发动机的轰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嗖嗖”的风声。我们的身体向流星一样急速的坠落,黝黑的山体疯了一样向我们急速撞过来。我不喜欢跳伞的感觉,在空中我体会不到空降兵说的鸟一般的感觉,我只感觉到对局面无法控制的恐惧,我快要窒息了!
耳边“哗”的一声响,要命的降落伞终于打开了。突然而来的升力让急速下降身体猛的一顿,腰间一阵剧痛,我感觉自己差点被拉扯成两截,奶奶的!这该死的降落伞!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为了落地的时候不把腿摔断,我赶紧在腰间的释放钮上拍了一掌,沉重的背囊石头一样坠了下去,缠在腰上和背囊相连的强力绳再次“教训”了我一下。拉下顶在头上的夜视镜,绿油油的镜头里看不见平地,我被风吹偏了!
“妈的!妈的!”顾不上看高度表,我咒骂着双手拼命的向左拉着伞绳,三秒钟后我的双脚落在布满石块的“平地”上,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高兴的迎接了我的左臀部。忍着疼痛,顾不上擦去头上的冷汗,我三把两把收起随风鼓起的降落伞压在身下,据枪警戒着四周。
一阵阵山风从山涧里盘旋着冲上来,这风也他妈的怪忽强忽弱的,每当吹的我们快要跌倒用尽全力抵抗的时候,突然就没有了,身体刚放松它又呼啸而至,吹的队员们摇摇摆摆。最后落地的小许赶上了一阵强风,双脚刚落地立刻被鼓起的翼伞拉倒,飞快的向一块立在平地边缘上的岩石撞去,司马和王官宾双双扑上去拉住小许的脚腕时候,小许的头顶距一块大石头还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把小许吓得一头冷汗,解下伞跳起来就是一句:“奶奶的,差一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运-5盘旋着看到我们全部安全落地后,笨拙的晃晃翅膀向我们告别,慢慢腾腾的飞走了,瓦罕山谷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队员们在平地的边缘位置,组成了一道稀疏的环形防线,屏住呼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跳进了真空里。安静的局面总是让人不舒服,好像这满山遍野的石头后面都有埋伏,静静的等着我们到来一样。
打开GPS,暗色调的屏幕上有一串间距相等的红色亮点闪动着逐渐远去,这是返航的运-5每隔十公里给我们空投下的一处补给点,如果任务结束后,直升机运载的大队主力上不来或者大雪提前封山我们就要靠这些补给徒步走回祖国。西北方,距离我们所处位置十一公里左右,还有一个红点在闪动,那是鼹鼠一号给我们留下的确定东突武装的无线电信标。
小许在几块环绕的岩石中间架好了一座微型的微波转送台,简单的调试后向我翘起拇指。撇了一眼,GPS上的座标,我打开猝发电台发出一组密语:“准备寻找新牧场!”
等待回电的空当,我接着山顶雪帽的反光扫视这荒凉的无人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瓦罕走廊”的中部,距离我国的边境线约一百五十公里。这里山势陡峭,山体的坡度超过了五十度,平均海拔超过了四千米,气候条件恶劣,从每年的十月中旬到来年的四月份是大雪封山期。深不可测的谷底是在乱石间缓缓流淌的瓦罕河,大雪封山的时候,牦牛、马匹还是可以在河床通行的,正因为这样,东突才选中这里利用冬季,我边防军补给、行动困难,偷偷的越境潜入我国。
现在才九月底,气温已经接近零下。放眼望去,我已经看不见一丝绿色,山顶是终年不化的白色的雪帽;山体上裸露着黑色、砂黄色,风化严重的岩石,没有路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除了呼啸的寒风我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
“年底前必须完成清剿任务!”我不由得想起了总部的命令。可是这里恶劣的环境,不会把时间放宽到年底,再过上二十几天,瓦罕走廊的冬季就要来临,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下,大部队无法行动。东突分子会利用漫长的冬季休养生息,等春天到了又会像饿狼一样窜到边境线上袭扰,留给我们猎豹大队的时间不多了。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蜂鸣声,指挥部的回电到了。打开新配发的膝上电脑,敲入密码,满屏的数字变成了一行汉字:“同意寻找牧场,牧养犬(大队主力)随后送到!”
队员们据枪警戒着四周,张杰和马纯新把我们的降落伞塞进平地边的一个小山洞里,撒上一把瓦斯粉费力的搬来一块石头堵上洞口,端详了一下看不出破绽气喘吁吁的向我点点头翘起拇指。
打开电台我对队员们低声说道:“这里是无人区,行进的时候不要留下脚印,相互间通话使用喉骨送话器。我们现在所处点据目标点十二公里,争取三个小时内赶到!司马、小许尖兵,牛皮、猴子断后,间隔保持在三十米范围内,成‘V’型队,出发!”
司马走在正前方我的目视范围内,夜视镜顶在头上从一块石头上跳到另一块石头上,不时的端起装了夜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向前搜索着可疑的目标。在他右后侧上方三十米,小许戴着夜视镜,据枪跟随掩护前进。我带着干队沿着山势拉开间距走成了“V”型队,牛皮和猴子在我们身后四十米的地方,边走边擦去我们不小心留下的脚印。
高原行军氧气吃不饱非常消耗体力,平原上一个小时的路程在这里要走上四个小时。为了保持体力,每走上两公里我就会组织一次休息,顺便把背囊里的多余的装备埋藏起一部分。如果攻击不顺我们在徒步撤退的时候,随时会有弹药、物资补充,而且队员的负重减轻方便活动和保存体力。
山势陡峭,我们前进的速度不快,虽然山脊和谷底的路要好走一些,但我们不敢走。山脊上行走目标太大,要是去谷底走,万一东突有埋伏居高临下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走走停停,搜索着前进,子夜时分,GPS上表示我们位置的绿点和东突潜伏位置的红点快要重合了,我们接近了东突的活动范围。队员们更加小心了,脚步轻的像猫一样。每走一步,先要用脚尖探探下脚的石头是否牢靠,生怕踩松石头滚动到谷底的声音会惊动附近的东突武装分子。
正前方,搜索前进的司马,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不停的摆头四处查看。突然,他蹲下了猛的竖起了手掌。有情况!队员们“唰”的散开隐蔽起来。我急步跑到队前。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眼睛看着前方指指身边的一枚脚印说道:“轮胎底!阿富汗人最喜欢的鞋底!”
脚印朝向西北方向,边缘的角度很硬没有被强风吹散,留下脚印的人从这里经过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趴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在这枚脚印的正前方,我又发现了一枚不太清晰的脚印。两枚脚印是一个人留下的,再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脚印。瓦罕走廊就要封山,这个时节不会有人在这里单独活动,一定是据守在这里的东突分子留下的!
我端着夜视望远镜,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架起了大功率热成像仪,扫描后也没有发现热感反应。空欢喜了一场,正准备命令队员们继续前进。司马弯着腰跑回来,指着山下轻声说道:“麻烦事来了!”
顺着司马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团团乳白色的浓雾借着山风翻滚着向我们冲过来,极其迅速的把我们拥进它的怀里,我们的视线一下子被固定在二十米以内。
“他妈的!中大奖了!”五六年遇不上一次的大雾,偏偏被我们赶上了!在大雾笼罩的陡峭山体上行军和走钢丝没有什么区别,一脚踏空,迎接我们的就是两三百米深谷底的巨石。
原地据枪等了一会,浓雾没有消散,刚才气势汹汹的强风反而慢慢的停了,雾气越来越浓了,干燥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起来。
“缩小间隔距离,一字队形,保持在目视范围内交替掩护前进!”我对着电台命令道:“小许打开热成像,司马尖兵,牛皮、猴子压后!搜索前进!”
随着前进,发现东突分子无意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一块被轮胎鞋底擦黑的石头,背风岩石后坐卧的痕迹,已经风干的痰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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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0:25 | 只看该作者
虽然在浓雾里行军非常的危险,但距离东突的巢穴越来越近队员们还是喜形于色。按照目前的前进速度,天亮前有可能找到东突的老窝。
突然,队伍再次停止前进,耳机里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头儿,正前方发现风化石带!”
“环形防线!”我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弯腰向司马跑去。
“头儿,看样子挺宽!要想不搞出动静只能飞过去!”司马愁眉苦脸的把手轻轻的插进松散、细碎的风化石里,石带立刻缓缓的流动起来,手指大小的石块滚动着向山下流去,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浓雾里,夜视望远镜也失去了作用,我看不到风化石带的边。命令马纯新向山顶搜索,寻找可以通过的路线。半晌,他跑回来向我摇摇头说道:“头儿,石带是从山顶上下来的,要绕过去我们必须走山脊线北端!”
“绕过去!”浓雾中只有这一条路了。
我的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报告声:“十一点方向,一百五十米,生物反应!”
“隐蔽!”我低喝一声,队员们狸猫般的闪到了乱石后。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隐蔽在岩石后,卡住十一点方向的出口位置。
“哗、哗!”风化石带里有节奏的趟动石块的声音由远而近,已经可以听清来人断断续续的哼唱声。
“还有五十米,目标向你方向前进!”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最后的报告声。司马从隐蔽点探出头向我挤挤眼,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摇摇头,从腿袋里掏出神仙送给我的钢弩,打开了保险。淬毒的弩箭我没有上,那玩意儿太狠,我准备活捉来人。
“哗、哗!”的趟石声停止了,我悄悄的探出头去。
一名黑廋的中年男子走出了风化石带,把提在手里的56-2式突击步枪随手一扔,用力跺去脚上的石沫:“妈的!这群该死的畜生,每当有这样的鬼天气就会让我出来放哨,他们却躲在洞子里烤火!真主啊,您应该去惩罚他们!”
来人咒骂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扯下披在身上的阿富汗毡毯,把棉军帽推到后脑勺上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从背后扯出一张报纸来,小心翼翼的撕下一条,从衣兜里掏出一撮莫合烟熟练的卷起来。
吸着烟,来人舒服的眯着眼睛四处环顾。半晌,他看中了我隐蔽的岩石,拣起枪走过来。
“呼嗤,呼嗤”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和着哨兵的脚步声,我躲过他的视线绕到了岩石的另一边。哨兵占据了背风的位置,踢走地上散落的岩石铺好毡毯躺下了,舒服的低声哼唱起《我们新疆好地方》。气的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
司马再次从隐蔽点探出头来请示行动,我摇了摇头指指十一点方向向他做了个寻找潜伏哨的手势。东突不会愚蠢到把全队的安危放在一个哨兵的身上,这附近一定有潜伏哨。
哨兵停止了哼唱,我听见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悄悄的探出头去,哨兵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阿富汗大饼就着一块干羊肉,正在用力的啃着。干硬的大饼噎的哨兵直伸脖子,他解下没有任何保温措施的水壶,“咚、咚、咚!”就是一通凉水。
我惊得目瞪口呆,难怪现在的美国鬼子和以前的老毛子拿潜伏在山区的基地组织、阿富汗游击队没办法。在氧气吃不饱的高原上吸烟也就罢了,竟然还啃大饼喝凉水,这东突分子太他妈的强悍了!要知道,在高原上活动消耗体力是平原地区的四倍,我们需要补充大量的高能食品维持体能,这名哨兵竟然是靠大饼在对付!
哨兵一口凉水一口大饼吃得那是一个香甜,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耳机里传来轻轻的哼哼声,司马和小许没有发现潜伏哨。向哨兵的位置指了指,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慢慢摸过去。
虽然我们极力的放轻脚步,但石片断裂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哨兵。
“谁?”哨兵费力的咽下满嘴的食物问道。
“我!”司马用维语突然答话。
哨兵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的扔下大饼伸手抓枪。我猛的从岩石后跳出来,一个侧鞭腿踢在哨兵的下巴上。
“咚!”哨兵的脑袋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司马几步窜了过来,掏出攀登绳三把两把,把哨兵捆的像个粽子,顺手用哨兵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手套堵上了嘴。仔细的搜身后,我用水浇醒了哨兵,把钢弩在哨兵的眼前晃了晃。瞄准距离我二十米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轻响,石头应声裂成两半。我把钢弩顶在哨兵的额头上“能听懂普通话,给我点点头!”
哨兵满脸恐惧的疯狂点头,我接着低声说道:“问你什么说什么,不准喊叫!不然……”我把钢弩用力在哨兵额头上顶了一下:“那块石头就是你脑袋的下场!明白吗?”
哨兵用力的点点头,司马的手指压在哨兵的喉骨上,我右手食指预压扳机左手慢慢的抽出哨兵嘴里的手套。他很听话没有喊叫,只是张大嘴剧烈的喘息着。
看着哨兵的呼吸平稳了,我低声问道:“你们营地位置?”
“从这里向西北一里地(华里),向右转,再走半里地就到了。”哨兵极其配合的放低声音。
“你们还有多少重武器?”
“有四挺重机枪和几门迫击炮!”
“口令?”
“口令是真主至大,回令是武装复国!”
“武装复国?作梦吧!”身边的司马不由的轻笑起来。哨兵连忙傻呵呵的陪着笑。
“你笑个屁!”司马恶狠狠的一句立刻让哨兵闭上了嘴,我接着问道:“潜伏哨的位置!”
“潜伏哨是光头达亚亲自布置的,每次在我们出来后他们才出动,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藏在那里!”
“说谎!”司马“噌”的一下亮出了95突击步枪的刺刀。
“同志!”哨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眼泪汪汪的哀求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潜伏哨的位置,他们每天都换地方!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我的家人全部在光头达亚的手中,我要是不扛枪,光头达亚那匹饿狼会杀了我的家人!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闭嘴!谁他妈的是你的同志!”司马不满的喝斥哨兵,哨兵立刻改口:“大军,饶命吧!我是被逼的……”
哨兵知道的情况不是很多,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我一扬下巴司马扬手在哨兵的项部击了一掌,哨兵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扒下哨兵的外衣,让身材差不多的马纯新穿上,王官宾和张杰把堵上嘴的哨兵抬进一条岩石缝中藏起来,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没有时间收容俘虏。
司马把56-2式突击步枪拆散扔进岩石缝中,随手把枪机扔进深不可测的谷底说道:“这是我们国家的枪,东突怎么用上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曾经送给阿富汗游击队一批枪打老毛子,估计是前塔利班政权支援个东突的!”我打开电台说道:“马纯新尖兵,其他位置不变,注意警戒两翼,出发!”
马纯新披上毡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风化石带,我们据枪隐蔽等着他给发来安全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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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1:0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八节 挥剑斩狼(二)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五十八节挥剑斩狼(二)
浓雾消散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慢,高原上纯白纯白的雾气依旧包围着我们。马亮平用阿富汗毡毯把自己整个的抱起来,大摇大摆的走在正前方我的视线里。
路过一片乱石场的时候,我看见一名潜伏哨的尸体直挺挺的摆在那里,一张用来作伪装兼御寒的,已经脏的看不出颜色布满尘土的阿富汗毡毯被扔在一边,被寒风吹的不停的抖动。哨兵的年纪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仰卧着,一从乱蓬蓬的枯黄卷发从阿富汗毡帽沿下露出来,在光洁的额头上舞动。满是污垢的脖子上有一道快要看见颈椎的伤口,涌出的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已经在寒风中凝固成血块。临死前,哨兵剧烈挣扎过,脚下蹬出一个深坑。
看着哨兵死不瞑目的双眼和他满脸的惊恐表情,我的心里一阵发紧。像他这个年纪应该娶妻生子享受生活了,为什么他要选择抱着枪在连氧气也吃不饱的雪域高原上挣扎,难道就是为了那个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新疆的“东突厥斯坦国”?叹了口气,我拉过毯子盖上哨兵的尸体。
空气中的血腥气很浓,我对着电台有些不满的说道:“马亮平,为什么用刀?”
马亮平用喉音低声说道:“我靠!他像个狼崽子似的又踢又咬,踹的石块‘哗哗’响!我一着急给了他一刀!”
“尽量不要动刀,气味太大!还有一名潜伏哨注意搜索!”
“明白!”
潜伏哨没有被清除,始终对我们是个威胁。队员们小心翼翼的搜索,前进速度很慢。唯一可以掩护我们的雾气在随风流动越来越淡了。
“尖兵,加快速度!”
随着我的命令,马亮平索性迈开了大步,大马金刀的走起来不是抬脚把拳头大的石块踢进谷底。
“妈了个X的!‘司地克’你疯了?”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队员们反应敏捷的散开就地隐蔽起来。
探头望去,雾气遮挡住了视线,我看不见潜伏哨的具体位置。匍匐在冰冷的地上向正前方一指,司马、张杰无声的从两翼,猫着腰踩着石头飞快的窜上去。跑动带起的微风把浓雾搅的团团涌动。
“谁?口令!”司马和小许的轻微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空中传的很远,惊动了潜伏哨,他直着脖子喊起来。
“他妈的!你诈唬什么?”马亮平嘟囔着加快了脚步。随着雾气中传来一声闷哼耳机里传来马亮平平静的报告声:“清除!”
我带着队员上去的时候,司马正用手掐住潜伏哨的脖子审问,我摆摆手命令队员们拉开防御线。
天色已近拂晓,跳过山顶偏西的月亮在乳白色的浓雾中,像一个惨白色的盘子。雾气消散的越来越快,不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依稀可辨。我的心情有些焦急起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到达东突据点,如果在耽搁一会等雾气消散,我们将会暴露在空旷的山地无所遁形。
耳边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司马据枪跑过来说道:“头儿,潜伏哨和哨兵说的情况基本吻合,潜伏哨还交待他们的执勤时间是两小时一班,比我们设定的要长!”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从我们发现第一名哨兵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留给我们行动的时间不是很多了。
我对着电台命令道:“把潜伏哨处理掉,尖兵马亮平,保持四十米间隔,全速前进!”
行进中,我们没有发现其他的潜伏哨。马亮平好像是一匹识途的老马,带领着整个小队转弯抹角的急速前进。奔跑中,我掏出GPS,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逐步的向表示东突据点逼近。
雾气消散的只剩薄薄的一层,根本挡不住我们的身影,我焦急的低声催促着队员们:“快、快,加快速度!”
我们气喘吁吁的声音给死寂的山谷带来了一丝生气,沉睡的大山被我们惊醒了,仿佛不愿意看到割断的血管流淌着血的浓浆,洞穿的胸膛喷溅着血的雨滴,迸飞的弹片撕裂开血的肉体,于是让山势变得越发陡峭起来。
“头儿,十二点方向,二百米发现山坳!”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惊喜得报告声。
“准备战斗!”我对着电台轻声命令道:“司马、小许随我抵进侦察!”
司马、小许应声闪出队员们组成的“U”队形,我们三个人交替掩护着慢慢接近山坳边缘。这里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呼入身体的空气不在是冰凉、潮湿,感觉像是有一丝暖意,四周的空气中好像隐藏着什么东西,远远的向我们施加着压力,这一切告诉我这里有危险存在,我们已经摸到“东突”的大门口了。
虽然身上用阿富汗毡毯做成的伪装服,很自然的把我们的身形和大地融为一体,但敌情不明了我们还是以几乎是在蠕动的速度前进。漫长的十分钟后,我们顺利爬进了一堆乱石丛中,长出一口气,小许利索的架好了热感应器开始侦察。
浓雾已经被寒风驱散了,虽然气温依然很低,但有了看见月光照在身上还是感觉很舒服。调整好呼吸,我端起望远镜搜索山坳一翼的山崖。山崖垂直高度超过了一百五十米,山势陡峭的好像是斧劈刀削一般,坡度超过了80度几乎已经与地面垂直了。我一边在心中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边一米一米的自上而下搜索。突然在山崖中间一块巨大的突出岩石下面,我发现了一个微弱的反光一闪即逝。
月亮在给我们添乱,悄悄的躲进云彩里,岩石下的光线更暗了,我连续调整了几次望远镜的倍率效果还是不理想,只是影影朝朝的看见好像有人工建筑的痕迹。连忙捅捅身边的小许向山崖上的目标点指了指,小许拉过身前的热成像仪扫描过去。
“静止生物反应!”
小许的回报让我大吃一惊,连忙端起望远镜死死盯住突出岩石下的区域。五分钟后,月亮露头了,反光点再次被我抓到了!调大倍率望去,目镜里反光再现!岩石下是一处人工砌成的胸墙,一挺重机枪的枪口露出胸墙指向天空,从枪口制退器的形状判断这是前苏联的“德什卡12。7毫米重机枪”!
“妈的!”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眼前火力点的布置给我的感觉是东突里有军事专家,现在的东突不在时一群乌合之众!
地形资料上显示,冲过我们隐蔽的这片乱石从,进入山坳就是一片超过七百平米的开阔地,只要是冲进开阔地,“德什卡”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敲打我们。机枪巢上方有岩石的掩护,曲射火炮没有办法必须要直射火炮才可以敲掉。虽然距离我们不到八百米,但是它居高临下,我们要仰攻这样算来已经大大超过我们95班用机枪八百米的射程。就是用88式通用机枪对射,我们也要吃大亏。
“德什卡”12。7毫米重机枪像颗“毒牙”一样的支在那里,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仔细观察机枪巢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通行的道路,应该是有山洞和机枪巢相连。小许小心翼翼的匍匐出乱石从,绕过崖角侦察,在我们这边的山崖上发现同样的一个机枪巢,留下一个监视头,连忙退了回来。
俯在冰冷的地上看了一眼手表上飞快转动指针,距离东突哨兵换哨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妈的!这该死的机枪巢!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向司马、小许一招手,我们原路退了回去。
队员们自动的围了上来,我轻声说道:“情况有些糟糕,山坳正面,两翼崖体上各有一个“德什卡”重机枪阵地,封锁了我们的前进路线,原订正面潜入的计划必须要取消。”
队员们脸上兴奋的表情立刻被失望代替了,纷纷嘟囔着:“妈的!煮熟的鸭子飞了,等其他中队赶上来,我们着十个人什么也捞不到了!”
队员们在和兄弟中队暗中较劲,这种“见第一就争,见红旗就扛!”的集体荣誉精神让我暗暗高兴,可是对他们的失望劲我又觉得有些可笑,我并没有说放弃任务。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挥手示意队员们不要说话,我指指天空轻声说道:“我们从上面过去!”
没有出现我想象中队员们惊讶的表情,司马扬头观察了一下山势低声说道:“头儿,高度150米只多不少,坡度超过了65度,山体上石头风化的很厉害,着力点不是太多,晚上上去有点玄!幸好,你老人家有福,赶上我这个攀岩专家在!”说着,把我手里的攀登动力绳一把夺了过去。
说实在话,司马的攀岩技术在大队里排名靠前,在他的小队里是第一位,可是比起我的攀岩来他还差一点,我不由得笑起来:“司马,你怎么越来越恬不知耻!他妈的还专家?忘了你是我徒弟!把大绳给我!”
司马用力抓住动力绳不松手,凑到我耳边耳语道:“头儿,攀岩技术我知道不如你,我的指挥水平也不如你,你上去了我指挥你放心?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指挥的一塌糊涂,林大还不剁了我!像攀岩这点小功劳,你就不要抢了吧,反正我们干得再好,也是在你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
这一通话夹枪弄棒,说的我一愣,司马乘机夺了动力绳窜到岩体下开始准备。我制止跃跃欲试准备一起和司马上去的小许和钱东海,走到司马身边。
“头儿,我已经准备好了!”司马嬉皮笑脸可是口气很坚决。
我伸手把他的95突击步枪摘下来,把我的92式手枪上好消音器插到他的腿袋里交待说:“上去后,不要突击,原地固守掩护全队上去,如果上面有重兵驻守不要犹豫,马上撤下来,我们再想办法!”
司马见我不抢他任务,喜形于色连声答应着,下了笨重的装备把自己收拾利索,盯着山体计划好路线,从背囊里掏出一大堆岩钉、“D”型环、“8”字环、上升器塞进作战背心里,在腰带上挂了三大盘静力绳,向我点点头说:“头儿,走了!”说完,戴好战术手套手脚并用的扣着岩石的缝隙上去了。
风化严重的岩石虽然不易受力,但缝隙很多。司马像个蜘蛛人一样身体紧紧的贴在石壁上,攀爬得很快。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过了半腰。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东突哨兵换班的时间还有五十分钟,如果一切顺利,按照司马现在的速度,我们全部登上山顶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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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1:26 | 只看该作者
队员们的警戒圈放的很大,前锋伸到了山凹边缘的乱石丛中,那里是东突哨兵换班的毕竟之路。剩下的队员,以司马的攀登点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半径三十米的半圆型防线,这样做其实对保障半空中司马的安全,作用并不大,只是给我们自己一种心理安慰。
望远镜里,司马在一条突出的岩石带下停住了,三分钟一动未动。
“头儿,遇到一道坎绕不过去,我需要钉几个岩钉借力!”耳机里传来司马气喘吁吁的声音。
“挂好‘8’字环,听见枪声立刻下来!”我对着电台轻声说道:“全体注意,准备战斗!接触后,原路返回,风化石带集结!”
“明白!”“明白!”伴着拉机柄微微的拉动声,耳机里传来队员们回报。
强风中,头顶上传来手钻钻孔微弱的“吱、吱”声,这微弱的声音在我们听来就好像是“隆隆!”的雷声。我的手心里噙满了汗水,快要把厚厚的战术手套湿透了。
“叮当!”“叮当”头顶上,司马已经开始敲打岩钉,声音比打孔时还要大,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嗵!”的一声响,不知是在哪个角落里警戒的东突哨兵,听见了响动,竟然打了一发照明弹。
“吱吱”的燃烧声中,刺眼的白光刺破了漆黑的夜色。队员们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不放心的侧过头看着半空中的司马。司马蜷缩着身体隐蔽在一条不宽的岩石缝隙里,身上的阿富汗毡毯很好的掩护了他,刺眼的亮光里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块半突出的岩石,
照明弹不到一分钟的滞空时间,让我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当黑暗再次笼罩大地的时候,我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头儿,这东突太嚣张了吧?竟然还敢发射照明弹,他们不怕暴露目标吗?”伏在我身边的小许低声问道:“这哪儿像穷途末路的样子?”
“他们是在讹诈!”抬头看去司马已经翻过了突出的岩石,正在向山顶急速前进。我笑着对小许说道:“虽然上级没有说美国人质的具体身份,不过从种种迹象上来判断,其中的一个人质身份一定很特殊,不然骄傲的像只公鸡似的老美不回低声下气的请求我们顺便营救人质!”
“靠!美国鬼子的特种部队欺负欺负伊拉克的平民还可以,到了关键时刻,全都是一群废物!炸大楼的拉登在阿富汗七八年了,老美的特种部队连根毛也没找到!”
“话不能这样说!”小许的话有失偏颇,我笑着纠正道:“美国的特种部队是很优秀的特种部队,单兵素质;整体素质不在我们之下,实战经验很丰富,不要轻敌!”
“这个我知道!‘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不过‘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小许得意的向我卖弄毛主席的名言。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老美在阿富汗抓不到拉登,和他们的国家政策有关。虽然他们把阿富汗人从塔利班的高压下解救出来,可是他们一贯的指手划脚、专横跋扈。一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模样,给解救者的印象从解放者慢慢变成了占领者。好感消失了,麻烦就来了,在阿富汗同情支持基地组织的大有人在。美国人的竖起一个打到一片的做法把处于中间位置观望的一大批人推到了基地一方,在加上老美在伊拉克的所作所为,让信奉伊斯兰的阿富汗人开始痛恨美国人。同情、支持的人多了,基地组织就如同鱼儿的了水,自然是活的舒服自在。等老美明白过来,在想淘干‘水’的时候,基地组织的地下网路已经形成了,再想找到拉登,部队还没出门消息就泄露了。
“头儿,我已到达山顶!视野开阔!”耳机里传来司马的报告声。
我精神一振,成功了一半,连忙命令道:“前锋掩护干队上去,十五分钟后收缩防御跟随前进!”
“明白!”耳机里马亮平的回报声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欣喜。
按照司马的攀登路线拉住垂下的静力绳,每隔三分钟上去一名队员,很快山脚下只剩下我和小许在据枪掩护。
“上!”看着张杰已经快要爬到了半山腰,我轻轻的拍拍小许的肩膀。
小许扎紧背囊的腰带,大背好枪刚抓住静力绳,耳机里突然传来前锋哨的报告声:“头儿,十二点方向,距离五十米,有狗三只向我前进!”
换班哨兵的提前出现,令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边向小许挥手示意他停止前进,边对着电台命令道:“放狗进口袋,准备清除!”
“明白!”
“走!”我叫上小许,借着岩石的掩护,悄悄的向前逼进。
随着我的命令声,静力绳立刻被半山腰的队员悄悄的提了上去。远处,在明亮的月光下,三名哨兵抱着枪低声说笑着向我们走过来,安静的夜晚中,匪徒们的声音清晰可辨。
一名头戴阿富汗帽,身穿皮大衣怀里抱着一支AKM突击步枪的匪徒边走边说:“听说了吗?我们绑架的是几个美国人,今天下午我去看新鲜,有个美国人哭着要我救他,他说他脱险后会给我五百万美元!五百万那!现在我的心还在怦怦跳!真他妈的动心!要是我有五百万,我立刻带着老婆、孩子去德国!”
走在中间的匪徒用大衣袖子擦去冻出来的鼻涕说道:“你他妈的还上德国!小心光头达亚知道了送你上天国!”
“靠!窝在这气都喘不过来的高原上,屁股后面跟着一大群想要我们命的人,说不定不用他送,明天早上,睁开双眼我就看见真主了!”
“呸!呸!”“阿富汗帽”的话引起了另两名匪徒的不满,低声嚷嚷着:“阿鲁杜义热。你他妈的闭上你的鸟嘴,我们可是还有老婆、孩子!”
“阿富汗帽”的话让三名匪徒想起了目前的困境,三个人不说话了,低着头想着心事,一声不吭的走过乱石从,逼近了我和小许的隐蔽位置。
马亮平组闪出了乱石从,蹑手蹑脚的尾随匪徒前进。一捅小许,我俩同时现身,左手一伸锁住匪徒的咽喉,右手的92突击步枪刺刀用力捅进匪徒的耳孔里。
锁在臂弯里的匪徒喊不出声,双手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拉扯着,全身剧烈的抽搐。剩下的一名匪徒吓的“呀!”的大叫一声,调头想跑结果和马亮平撞了个满怀。
“嗵!”机枪巢上的哨兵打出了一发照明弹,借着亮光喊道:“谁在那里?口令?”
马亮平一把捏碎了哨兵的喉骨,反手拖着还在抽搐的尸体窜进阴影里模仿着匪徒的语调含糊不清说:“是我,真主至大!”
“怎么了?”
“摔了一脚!”
“你他妈的小心点!”哨兵放心的缩回掩体里。
照明弹熄灭了,黑暗重新笼罩了大地。三名哨兵的尸体被我们摞在一起,扔到岩石后面藏起来。给我们“自由活动”的时间不多了,执勤的哨兵和换班的哨兵都被我们清除,不见下哨的哨兵回去肯定会引起东突武装首脑的怀疑。
心急火燎的赶到攀登点,我们三个人抓住队员们垂下的三条绳子,顺利的登上了山顶,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是眼前的情景还是让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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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2:0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五十九节 挥剑斩狼(三)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五十九节挥剑斩狼(三)
站在山顶的端线位置,我被惊的合不拢嘴,这里竟然到处打满了PCCC的烙印。山顶上已经被人工开凿平整,除了我们落脚的一小片区域,剩下的全部是雷区。覆盖在地雷的黄沙被几十年来的狂风卷走,各种各样的前苏制压发雷、绊发雷、跳雷、定向雷、照明雷,布得密密麻麻,在黄沙中露出锈迹斑斑的半个身体,狰狞的望着我“笑”。雷区的对面是如同毒蛇一样盘绕在高桩上的铁丝网在岁月的消磨下,已经失去了它们噬人的獠牙只剩下光秃秃的铁丝。再远处是一片坍塌的半永备工事,原来深深的堑壕如今快要被黄沙填平了。
雷区边上王官宾、汪军分别据枪警戒两翼,司马和马纯新已经到了雷区的中央,他们身后两翼摆了一溜各式地雷。领头的司马前进的非常小心,先把一个个露出地面已经是老朽之年随时可能爆炸的地雷取出雷管放到一边,然后用塑钢的探雷针探扎一遍身前的黄沙确认安全后才小心翼翼的前进一步。
“怎么样?”司马他们前进的速度有些慢,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他妈的,雷区太密了!我至少还需要十分钟!”司马呲牙咧嘴的用力拧着已经和雷体锈成一个雷管说道:“不少地雷的雷管拧不下来,跟进的时候脚步要轻!”
“间隔50公分,跳跃式排雷!”我望着西斜的月亮说道:“时间紧迫,排出落脚点即可!”
“明白!”司马的前进速度,明显的加快了。
五分钟后,司马在铁丝网下停住了脚步,惬意伸了个懒腰,扬起手臂向我作了“OK”的手势示意我们可以安全通过。
队员们戴好夜视仪排成一路纵队,拉开安全距离,小心翼翼的踩着司马留下的荧光点顺利的越过雷区和两道铁丝网,潜入工事群中。队员们依托一座半坍塌地堡群做好防御,我带着小许匍匐着来到崖边,拿出夜视望远镜向下观察。
东突据守的据点清晰的出现在镜头里,这里东、北、西三面环山,南端的地势较为平坦,两座高耸的峭壁是一个天然的门户,峭壁半腰的两座机枪巢把整个据点压在射程下。北面山脚,依靠山势用石头修建了几处简单的营房,在风雨的侵蚀下显得破败不堪。东面和西面的山脚也有同样的建筑,不过已经坍塌了,看不见有人活动的迹象,在向上是在山体上开凿出来的工事,火力压制面对准南面的缺口。这样的布置,对有经验的进攻方来说很容易突破,不知道当初修建这个基地的苏联人是怎么想的,大概是认为阿富汗的游击队不可能拿着简陋的装备前来进攻吧。
小许在我身边架好了大功率的战场战术雷达和热成像仪,仔细的扫描了一番,疑惑的对我说道:“头儿,除了两个机枪巢各有两个哨兵以外,在没有其他的生物反应,我们是不是扑空了?”
“没有!从警戒上来看,我们没有扑空!从基地的建筑布局来看,应该是依托洞穴的”我指着北面山脚未坍塌的营房说道:“那里应该有山洞,房子是为洞口挡风的!”
小许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把热成像仪摇了过去,趴在目镜上看了一会,抬起头说道:“还是没有生物反应!”
“笨蛋!你以为这是狙击手挖的潜伏掩体,处理不好,一扫就会被你发现!”我指指背后的工事群说道:“其他两面的山上一定也有这样的工事,三座工事加起来没有一个连根本驻守不了!你观察了没有,工事群里没有营房,再看看山脚下除了那几间连一个排也住不下的营房,再没有建筑物的痕迹。你让剩下的老毛子兵去哪里睡觉?和我们一样趴在山上呼吸‘新鲜空气’?”
“把这碴儿给忘了!”小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战前的资料通报上特殊交待说,阿富汗山区山洞众多。还提到了一个传说,说是古时候,一个皇帝的狮子跑进了山洞,皇帝的八百名勇士为了找回狮子跟着进了山洞,十年后才走出山洞……”
“头儿!情况不是太妙!”跑到前面看地形的司马气喘吁吁的爬过来,打断的小许的喋喋不休指着山峰说道:“东、北、西三面原来相连山体,被老毛子修工事的时候炸开了,用吊桥相连,可是牵引吊桥的铁链已经锈蚀成‘铁丝’了根本无法通过!桥面距地面有八十多米,利用绳索可以下去,但桥下可能是个雷区发现了被炸死的动物尸体。清理出一条通道问题不大,只是时间不够!”
“距离有多长?桥桩还在吗?”没有想到还有难题,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目测了一下,两山之间的距离不小于50米,桥桩还在,就是通过了吊桥要到达山脚的据点也是不可能的!三面山上,只有北面山上有一条在山体开凿出来的小路和据点相连。”司马向身下指了指说道:“如果我们从那里下去,这两挺‘岩石’会把热烈的‘欢迎’我们!”
“靠!”我骂了一句,暗暗想道:这老毛子粗中有细,竟然还有这么一手。时间不多了,如果发现被我们清除的哨兵的尸体,整个东突武装就会“炸群”,短时间内就会搜索到我们这里。交火我们不怕,由老毛子留下的工事群可以依托消灭一部分兵力不成问题,关键是人质的生命没有了保障,‘光头达亚’十有八九也会趁机逃脱。奶奶的!不能让这群畜生再次得逃脱!拼了!
我轻声对司马说道:“你带上王官宾、张杰下去排雷,突到据点边缘隐蔽,命令马亮平带上马纯新、钱东海架设吊桥,前进至下山通道隐蔽。叫汪军和猴子带上静力绳过来,我从这里下去想办法搞掉机枪巢!”
“不行!这太危险了!你是指挥员……”司马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挥手打断司马的话说道:“就这么定了,现在不是民主的时候!如果我这边偷袭失败,你们立刻强攻!记住首要目标是光头达亚,其次是美国人质!明白吗?”
“明白!”司马鼓鼓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把我的92式手枪还给我,转身匍匐着走了。准备行动了!我从背囊里拿出“笔记本”敲入一行字:找到羊群,准备赶回!编上密码,接到猝发电台上给后方的林大发了过去。
时间不长,汪军和猴子上来了。接过他们手里的静力绳,我把一头牢牢地绑在腰间,小许冲过来和我抢绳子被我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卸下身上多余的装备,我检查武器边说道:“猴子、小许你们送我下去,牛皮,你监视对面的机枪巢,发现异动马上清除,掩护我强攻!”
“是!”牛皮抱着旋上消声器的88式狙击步枪,在崖边的一块岩石侧翼建立了阵地,向我招招手示意准备好了。
我匍匐着来到机枪巢的正上方,轻手轻脚的清理着散落的碎石。小许和猴子拉着绳子蹲在热成像仪前观察着对面机枪巢里情况。
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哨兵离开机枪,准备!”
“两名哨兵蹲下了,下!”
随着牛皮的低喝,我头朝下扑下山崖。
双脚紧紧的盘住,勒的腰生疼的静力绳,我双手据好钢弩瞄准机枪巢里的两名不停走动取暖哨兵。下降的很慢,五分钟过去了,我距离哨兵的头顶还有三十米。我的头一阵阵的发晕,脸肯定充血了感觉眼球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妈的!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土匪喜欢把人倒着吊起来,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对面的哨兵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谷口,没有想到我们会从上面进攻,饶是这样,几乎是无声的绳子摩擦还是吓的我一个劲的冒冷汗!
距离哨兵的头顶还有二十米,我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报情况!”绳子停住了,耳机里传来汪军的报告声:“头儿,正常!对面哨兵正在踱步。准备、五、四、三、二、一、哨兵转头!”
话音未落,绳子突然急速下坠。瞄准镜里,被绳子“嗡嗡”的摩擦声惊动的哨兵,惊恐的抬头看着急速下坠的我,傻了!
“嘣、嘣!”弓弦轻响,两只激射的弩箭带着微微的破空声,呼啸着钻进哨兵的眼窝。两名哨兵闷哼一声,应声而倒。
身体还在急速的下坠,我对着电台轻声说道:“清除!”
立刻,下坠的速度减慢了。距离机枪巢还有三米我轻哼一声,通知小许他们我准备解脱。耳机中传来确认的声音,我松开盘着绳子的双脚,反手抽出95突击步枪的刺刀,向头顶上一挥。
“嘭!”绳子应声而断,我顺利的跳进机枪巢里。眼光一扫,发现一名哨兵还没有死透,钩着AK-47突击步枪扳机的手指不停的抽搐,扳机被压的一张一合,已经压过了第一道火,随时都有可能打响!我惊出一头冷汗,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手中的钢弩连扣,三发弩箭把哨兵的脸打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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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2:22 | 只看该作者
哨兵吐出一口气,钩着的手指伸直了。一脚把AK踢到一边,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机枪巢的背面有一个直径1。5米左右的洞口,里面黑乎乎的只能看清进去不远就转弯了。我把钢弩插回腿袋,端着夜视望远镜悄悄的在胸墙上探出头向对面的机枪巢观察。
到了机枪巢才发现,我占领的这个机枪巢比对面的机枪巢要高一些,可以观察到对面机枪巢的大部分情况。那里的一名哨兵正盘着腿坐在毯子上,对着胸墙说笑,胸墙下一定还有一名哨兵,不过我看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缩回身体,抽出92式手枪,我闪到洞边一侧隐蔽好,轻声说道:“安全!各组报情况!”
“我组将要突破雷区,现已接近据点位置!”
“我组现架设第二座吊桥,预计三分钟后到达出发攻击位置!”
东突武装虽然非常凶悍,但是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防御布置漏洞很多,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偷袭进展顺利,我高兴的对着电台说道:“各组按预案行动!”
头顶上无声的垂下一条静力绳,我的支援来了!对面的机枪巢交给牛皮照顾,我集中精力听着洞里的动静,眼光观察着机枪巢。
这个机枪巢依山而建,简单的在洞口前小小的空地上砌上一道厚厚的胸墙,架上机枪就成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火力点,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对面机枪巢那样的天然顶棚,容易被曲射火炮吊掉。机枪巢里有一挺架在高三角架上装有夜瞄的NSV12。7毫米重机枪(绰号:岩石),枪上几条五十发的弹链串联在一起一直垂到地上,角落的毯子上还堆着一堆压好子弹的五十发弹链。另一个角落里石头上摆着的一个好像是起爆控制台的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过去一看,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这是一个前苏制的YNR-197型线控起爆台。在密密麻麻的电线上方,是一个东突据点的平面图。对应着控制台的数字看去,机枪巢下的开阔地竟然也是雷区!
妈的!妈的!我在心中连骂几句,妈的!怪不得老美哀求我们营救人质,怪不得东突的外围警戒如此松懈!妈的,原来他们摆好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来等着我们上钩!X你妈的“光头达亚”!你丫说什么也想不到老子已经进了你的老巢了吧!
手脚并用的扯掉控制台上的电线,我对着电台说道:“司马组注意,据点前开阔地不要接近,那里也是雷区!”
“我靠!”耳机里传来司马不满的声音:“这群杂种还真是不惜血本!”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头顶上一阵轻响,小许和猴子几乎是同时下来了。
“头儿,不用担心!”望着我惊异的表情小许得意的说道:“对面的那两位在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我不解的问道。
“是呀!享受生活!”小许把手指放在鼻子下横着一吸说道:“在吸毒,应该是海洛因!”说着从身上卸下我的95突击步枪递给我。
妈的,我真的服了!这群东突分子简直是“铁打的人”!不但可以席地而坐,喝凉水,竟然在喘过不气来高原上吸毒!端着望远镜向对面看去,哨兵果然在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梦幻世界!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就是司马的报告声:“到位!”
“待命!”我在等马亮平组。
给95突击步枪旋上消音器据枪守在山洞左翼,小许把平面图绘在军用笔记本上编上密码给后方的林大传了过去。猴子把哨兵已经僵硬的尸体拖到一边,扒下大衣穿好拣了一顶血污较少的帽子顶在头上,拉过“岩石”重机枪瞄准了东突据点的营房。
“头儿,我组到位!”耳机里传来马亮平气喘吁吁的声音。
“司马组,清除所有外围警戒,布置爆炸装置,随后突袭!马亮平组留在山顶警戒,防止东突反包围!小许向总部发报:‘日出’!”
“明白、明白”耳机里传来连续的报告声。等小许收起“笔记本”我据枪瞄准洞口内的弯道,小许端着装好反射式瞄准镜的02式冲锋枪冲入了洞口,间隔三秒,我弯腰进了山洞。
山洞中温暖干燥,拐过弯,洞壁左侧,一长溜齐腰高,镶嵌在石壁上的荧光点出现在我们眼前,这是前苏联军队堡垒里的老规矩,为的是遭受突袭失去照明的时候可以顺利的到达阵地。这些荧光点历经几十年岁月的消磨仍然还在发着淡淡的萤光,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我和小许靠紧洞壁的右侧前进,横队变成了纵队,不利于我们观察和反击。这样做也是事出无奈,如果还靠左走身体挡住荧光点,一条线的荧光带就会中断,很容易就会发现我们。
山洞里没有岔道口;没有洞室,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我和小许无声的前进,粗重的呼吸声在山洞里清晰可闻。低头看了一下95突击步枪上的记步器,我们现在伸入洞穴约一百五十米,温度高了许多,穿着高原作战服让我感觉有些热了。
拐过最后一道弯,洞口出现正前方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手轻轻的向下一压,我和小许蹲在洞里据枪侦察。
洞室摇曳着昏黄的灯光,但是看不见人影。我疑惑的向小许作了个掩护的手势,据枪前进了十米,用红外瞄准镜扫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哨兵。一挥手,我和小许紧靠着洞壁,一左一右的摸到洞口边缘。
探头望去,这里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约三十个平米的洞室。洞室里散乱的放着一些落满尘土不知那个年代的打开盖子的前苏制空弹药箱。对面的洞壁上有三个洞口,里面三条荧光带分别伸到了三个方向。
我向小许点点头,我们同时窜出洞口,枪口分别对准洞口两翼。没有人,我和小许擦着洞室的两边向三岔洞口走去。
突然,三岔洞口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就是一阵提提脱脱的脚步声。紧走几步,我闪到了洞口的一侧,小许就地隐蔽在一堆弹药箱后。
一声一声的咳嗽声由远而近,我把95突击步枪大背好,抽出了刺刀。脚步声近了,一个身形消瘦的东突匪徒,大背着一枝AK-74低着头叼着烟走出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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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六十节 挥剑斩狼(四)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六十节挥剑斩狼(四)
侧耳细听,洞里再没有脚步声,我猛的扑了上去。
“沙沙”的脚步声引起了匪徒的注意,他经验非常丰富,老练的一声不吭突然向前迈出一大步,头一低,我左手砍向他项部的手刀落空了。心头一惊,跃起的身体向前用力一扑,右手露出手掌的刺刀握把重重的击中匪徒的后脑。
“嗯”匪徒闷哼一声,收不住前倾的身体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妈的!看不出你还有两手!”暗暗的骂了一句,侧耳听听洞里没有动静,我轻手轻脚的把匪徒拖进角落里,借着昏黄的灯光把匪徒捆了个结结实实,翻过他的身体堵上嘴正想搞醒他,看到匪徒昏睡的面容不由的让我一愣。这个匪徒小眼睛;眼角细长脸大而平,整个一个蒙古人的脸型!妈的,难道东突组织里现在有内蒙人参与?第一次发现!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情报!
解下水壶,我倒出一些冰凉的清水,淋在匪徒的脸上。半晌,匪徒悠悠的醒过来,眼皮一撩盯住了我的眼睛。
奇怪了!我在心里暗暗说道:这个匪徒眼神里没有被俘后,愤怒、惊恐、绝望等等,看我的眼神竟然是笑咪咪的!妈的!不会是我手太重,把他给打傻了吧。
“能听懂我的话吗?”
匪徒对我的话充耳不闻,眼光在我的装备上游走,看到我挂在左腿上的02式冲锋枪和身上的各种新型装备,眼睛一亮,眼神里竟然充满自豪起来!
妈的!这是怎么了?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被俘后竟然不害怕还要自豪一下!匪徒的眼光还在我身上游动,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
“妈的!我问你话呢,我的话你能听懂吗?”匪徒好像是在耽误时间,我有些恼怒的一掌掴过去。
匪徒反应艇机敏,头向后一仰躲过我随意的一掌,笑咪咪的望着我。
“哎呀!反应挺快呀!”我不由得笑起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这样望着我什么意思。感谢我俘虏了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只要你配合,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不会伤害你!”
匪徒向我点点头,我一手捏住他的喉骨,一手拉住堵在他嘴里的布团说道:“不要喊叫,问你什么说什么!不然……”我右手轻轻的在匪徒的喉骨上捏了一下。
匪徒连连点头示意明白我的意思,我左手抽出布团,右手做好随时发力的准备。
“你们是来修理发电机的吧?我们的发电机是美国货!你们带着内六方扳手了吗?”
“匪徒”的话,让我大吃一惊,这是“鼹鼠”联系国内同志的密语,李代局长曾经向我们交待过,碰到“鼹鼠”千万要保护好,安全的带回国!
“不是,我不会修理发电机,我是修理家电的!最拿手的是修理被投式电视机!”
“草原上,雄鹰永远在天上飞翔,兔子只会待在角落里!”
“角落里可以听见家里思念的声音!”我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同志!”匪徒坐直了身体,热泪盈眶的说道:“我的真名:卡扎哈伊姆。曼斯,编号:D8552647139,请求确认!”
我向在洞口警戒的小许扬扬头,小许掏出“笔记本”输入资料,用猝发电台给发了过去并通过预先架设的微波转发台传到前指。五分钟后,小许把“笔记本”端到我的眼前,向我点点头。
扫了一眼屏幕上卡扎哈伊姆。曼斯清晰的照片和简介,我边给他松绑边惊讶的说道:“你的祖籍在阿富汗?”
“是的,我的爷爷是阿富汗籍,我是中国籍,从小在新疆长大!”卡扎哈伊姆。曼斯活动着麻木的手腕说道:“虽然他们是阿富汗国籍,但他们始终把自己当成是一名中国人!”
“中国人?”
“是的,中国人!我们是哈扎拉族!”(注1)卡扎哈伊姆。曼斯笑着说道。
“明白了!怪不得你的长相和内蒙人差不多!”我恍然大悟,笑着和他拥抱在一起:“同志辛苦了,我是猎豹大队的鸿飞!”
“我们应该是合作过很多次了,不过见面是头一次,你比我想象的要英俊的多!”卡扎哈伊姆。曼斯打着哈哈利索的从地上跳起来,把AK-74端到胸前打开保险说道:“总部给我的命令我完整的收到了,情报也整理好了,只是光头达亚的突然转移营地,控制人员的外出及与外界的接触,我的电台没有来得及带过来,而且光头达亚还把所有的电台控制起来。还没有找到机会送出情报,就来到这个地方,我正担心你们找不到呢!看见你们我终于放心了,你们是先头部队吧,就你们两个吗?”
我伸出食指和拇指向他比划了一下说道:“还有人在外面布置!我们多了一项任务,要救三个美国佬,你知道他们被关在那里吗?”
“知道!他们在底层,跟我来!”
跟随着卡扎哈伊姆。曼斯走进黑洞洞的山洞,我拉下了头上的夜视仪,山洞洞壁立刻在目镜里变得绿乎乎的,荧光点更显诡异仿佛是无数的妖魔鬼怪注视我们的眼睛。小许把头上的夜视仪摘下来递给卡扎哈伊姆。曼斯,他挥手示意不要,指指脚下,手扶着镶嵌有荧光点的洞壁比我们走的还要平稳。好奇的看过去,原来洞壁下面是一条四十公分宽,非常平坦的小路。除了小路,其他的地方坑坑洼洼非常难走,我和小许索性弯腰跟在了卡扎哈伊姆。曼斯的身后。
山洞曲曲折折仿佛没有尽头,卡扎哈伊姆。曼斯低声对我们说道:“今天下午,光头达亚骑着马走了,听他的随从说好像是去了一个叫瓦瓦塔的部落,等他回来匪徒们还要转移!”
“光头达亚不在!”我有些沮丧的说道:“这小子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逃跑了吧?”
“不会,就是他想跑也跑不出‘瓦罕走廊’,现在巴基斯坦边境、哈斯克斯坦边境有重兵把守根本过不去。前几天光头达亚组织小分队试探过巴基斯坦边境线,过去是过去了,可就是不见人也没有回来领路,想尽办法也联系不上。据边境上的牧民说,在小分队过去不久听见激烈的枪声,估计是被全歼了,试了两次每次都是有去无回,光头达亚只好放弃。阿富汗的临时政府和老美,因为匪徒们绑架了美国人质与东突彻底翻脸了,在伊什卡西姆一线布置了重兵,准备春季来临全力清剿!估计这次光头达亚去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过部落的长老向老美道歉和讲和!”
“这样最好!”我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向办法堵住他,消灭掉!留着这个畜生,始终是个祸害!”
卡扎哈伊姆。曼斯点点头示意同意我的说法,看看四周的地形,紧走几步指着身边荧光带下一个直径不到一米的洞口说道:“鸿飞,从这个洞口下去,据说有三十华里的通道,炸开尽头的封堵物就到了塔吉克斯坦境内!不过东突从来没有走到头,前天光头达亚派人进去勘查过,没有发现出口倒是发现了大堆的白骨,把那几个胆小鬼给吓的屁滚尿流,忙不迭的跑回来!”
这个洞口不能留给匪徒用来与随后赶到的大队主力对抗,我指了指洞口,小许从背囊里掏出一公斤装的塑-5炸药,弯腰爬进洞口。卡扎哈伊姆。曼斯接着说道:“来这个据点前,原来和我们混在一起的雇佣兵悄悄的走了。现在这股武装是东突在阿富汗的最后一张牌,人心不稳能跑的也全跑了,号称有三四百人,其实连一百人都不到。不过这群家伙穷凶极恶,大部分都是受过政府打击后脱逃的骨干分子!”
这些情况我知道一些,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东突曾经在阿富汗境内使用过雇佣兵。这时小许从洞口钻出来低声对我说道:“搞好了,红外感应起爆!”
卡扎哈伊姆。曼斯把小许出洞时碰歪的一块石头扶正,低声说道:“拐过前面的弯,在有三十米直路就到洞口了,那里有一个潜伏哨位置非常隐蔽。你们留在洞里不要出去,我去搞掉他!”
“好的!前万小心”我轻声说道。毕竟卡扎哈伊姆。曼斯知道潜伏哨的具体位置动起手来比我们的把握性大一些,所以我们没有去和他争。
跟在卡扎哈伊姆。曼斯身后蹑手蹑脚的前进,为了掩护我们前进他一直在哼唱一首不知名的小曲,两分钟后正前方一个洞口出现在我们眼前。
“‘大獒’是你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我和小许猛的蹲下,身体紧贴洞壁一动也不敢动。心头一阵好笑,看来卡扎哈伊姆。曼斯在东突武装里表现的非常“出众”,要不然身形不魁梧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凶猛的外号。
“妈的!是我!你不在你的‘狗窝’里趴着,跑出来干什么?”卡扎哈伊姆。曼斯大大咧咧的走过去,脚步声踏的山响。
“石头太凉了!我的肠子都快冻成冰块了!”
“他妈的!你老婆的肚皮上暖和,你怎么不去趴着!”
“靠!我是想去,可是她在巴基斯坦!”潜伏哨出现在洞口,身体挡住了昏黄的灯光:“‘大獒’,有烟吗?我断顿了!”
“有!接着!”卡扎哈伊姆。曼斯掏出一包烟扔过去。
“‘大獒’,你真是一个好人,真主会保佑你的!”潜伏哨迫不及待地弯腰拣起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支叼在嘴上低头点火。
卡扎哈伊姆。曼斯闪电般的扑上去,抬手一掌砍在潜伏哨的脖子上。潜伏哨身体一歪,头重重的撞在石壁山,一声不吭的瘫倒了。
向洞外探头看了一眼,一挥手,我和小许飞快的赶了上去。卡扎哈伊姆。曼斯骑在潜伏哨的身上,“喀嚓”一声扭断哨兵的脖子。抬头向我解释道:“今年年初,这个畜生在边境线上,杀了我们一名边防战士!”
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带着小许蹲在洞口悄悄的向外观察。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室,我们所处的洞口居高临下,洞口外是环绕洞壁1。5米宽的铁制走道,把四角的机枪掩体连起来,走道上有一道十米长向下的铁制扶梯和洞室相连。洞室中央被人为地用混凝土隔成大大小小的房间,环绕洞壁有十几个人工开凿的洞口,门关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一道铁制的楼梯盘旋着去了洞室的顶部,斜对面有一道石砌的楼梯拐向下面的洞口。
卡扎哈伊姆。曼斯把潜伏哨的尸体向洞里拖了拖,蹲在我身边顺着我的眼光看去:“那道石梯是通向牢房的,人质全部关押在那里,有一名哨兵在看守,铁梯是通向山顶工事的,不过苏联人撤退时不知什么原因把洞口炸塌了现在出不去。”
我点点头问道:“洞室里还有其他哨兵吗?”
“没有了,光头达亚一走,没有人管了,全部偷偷跑回去睡觉了!”卡扎哈伊姆。曼斯指着洞壁上的洞口说道:“十点钟方向的洞室是电台室,那里有五名光头达亚的亲信守卫,十二点方向是弹药库,四点位置的洞室较大,大部分的匪徒贪图人多暖和住在那里!”
“好!太好了!”没想到濒死的匪徒警戒如此松懈,我高兴的打开电台轻声说道:“各组注意,找到人质关押点准备营救,各组随时准备策应!”
“明白!”耳机里传来队员们欣喜的回报声。
我转身对小许说道:“你在各要点、支承点上布设炸药后占领左翼机枪巢,掩护我营救人质!”
“是!”小许卸下背囊,掏一条条后备的塑-5炸药和起爆器塞进爆破手专用的腰包里,在我据枪掩护下,弯着腰轻手轻脚的摸下楼梯,身影晃了几下,隐没在阴影里不见了。
一挥手,卡扎哈伊姆。曼斯大摇大摆的走下了楼梯,我据枪紧随其后,向人质关押点扑去。
119#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3:23 | 只看该作者
洞室里靠几盏昏黄的汽灯照明,高原上氧气含量不足,汽灯燃烧的不好其亮度略胜于无,大部分的地方还是笼罩在黑暗中。我们轻手轻脚的走着,安全的从一个个或狭小或宽敞的房间门口经过,不时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匪徒蜷缩着身体挤在一起靠着已经熄灭的火堆酣然大睡。卡扎哈伊姆。曼斯小心翼翼的前进速度很慢,我趁机摸出鱼线涂上黑色的油彩绑在手雷的拉环上,在匪徒睡觉的房间门口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礼物”!
伴着匪徒们的呼噜声和梦呓声我们顺利的到达了人质看守点,卡扎哈伊姆。曼斯伸手推门,我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留在外面。看他有些不满,我连连指身上的作战服示意我不能在外面放哨,卡扎哈伊姆。曼斯笑了,抱着AK-74闪到了一边。
伸手摸门,触手没有冰凉的感觉,门竟然是木制的!我伸手从作战背心里掏出枪油壶,摸索着找到了门绞环。绞环很大,看来木门是后来装上去的。把枪油尽数倒进绞环里,微微一推,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缝隙,一丝昏黄的光线透露出来。
侧耳细听里面没有动静,悄悄的探头望去,一道“L”型的台阶伸了下去,只能看到一小部的走廊。我回头看了卡扎哈伊姆。曼斯一眼,他用力向我的左方指了指。把95突击步枪大背好,我抽出旋上消音器的92式手枪,踮起脚尖摸了进去。
半蹲在原地,我屏住呼吸用耳朵“观察”着看守点的环境。洞室里很安静,我听到了三个忽而急促忽而平缓的呼吸声和一个舒缓的呼吸声,呼吸频率不稳的是心惊胆战的人质,舒缓的是哨兵,卡扎哈伊姆。曼斯的情报无误。顺着台阶拾级而下,在拐角处停住脚步探头看去。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这里竟然是前苏驻军的厕所。靠着洞壁是一溜蹲坑,蹲坑的对面是小便池,向我的方向是一溜水龙头。三名人质就被拷在洗手池下面钢制的下水道上,由于冷,三名人质挤成一团,颤抖着合着眼睛假寝。看守坐在人质侧面走廊的柱子后面,只露出AKM突击步枪削去一块枪口和他的衣襟。
我双手据枪瞄准看守的位置,慢慢的凑过去隐蔽到距离他五米远的柱子后,弯腰拾起一个小石块向台阶上丢去。
“嗒!”一声响,看守醒了警觉的问道:“谁?”
说着“哗啦”一声拉上枪栓,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听着看守的脚步声逼近,我围着柱子绕到他的背后,闪电般的扑上去,左手锁住看守的脖子,右手的92是手枪紧顶着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噗!”污血、脑浆喷了出去,哨兵软绵绵的瘫倒在我的怀里。轻轻的放平看守的尸体,我找到了钥匙。
三名人质已经醒了,缩在角落里双手掩着嘴惊恐的看着我。飞快的打开手铐,我急促的低声说道:“不要出声,快!跟我走!”
三名人质看看我的面容,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种男人站起来伸手一划拉,把两名人质像小鸡一样藏在身后,大义凛然的用英语对我说道:“先生,我们不会自寻其辱跟你走的,请你尊重我们的智商,不要再试探我们……”
这个男人的照片在来执行任务前我看过,他的名字是“史密斯”。史密斯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恼怒的抽出95军刺扑过去,紧顶在他的咽喉上恶狠狠的低声用英语说道:“他妈的!你给我闭嘴!我没有请你们跟我走,走不走是你的权利,你以为我愿意来救你这堆垃圾!”
“不许你侮辱我的人格!”史密斯低吼起来,用力的挣扎着。我的刀尖微微向前一送,他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立刻老实了,只剩下眼睛不服气的瞪着我。
“听我说,史密斯,那个看守已经死了!如果试探我们没有必要杀上一个同伙!”一名人质看了看看守的尸体从史密斯的身后走出来说道。
“你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史密斯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不解的问道:“你是美国人?”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奉上级命令前来营救你们!”
史密斯连连在胸前划着十字,喃喃道:“感谢上帝!感谢万能的主!感谢圣母玛丽亚!感谢……”
“你应该感谢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不是你的上帝派来的!”我冷冷的打断史密斯的祈祷说道:“拣起看守武器给我走!你应该会开枪的!”
史密斯看着我满脸的不屑,生气的闭上嘴拣起AKM突击步枪,示威似的“哗啦”一声拉了一下枪栓。
我弯腰拣起落在地上的黄灿灿的子弹,在身上擦去尘土丢进史密斯的怀里轻蔑的说道:“注意节省弹药,这颗子弹说不定会救了你的命!”
“你……”
“不要出声,跟着我走!”我打断史密斯的话说道:“出去后,听我指挥不要乱跑,外面全部是雷区!”
三名人质连连点头,手忙脚乱的把看守身上的可以用来当作武器的物品搜刮的一干二净。看着一名人质尴尬的提着看守的刺刀当作武器,我把92式手枪递给他。
“好枪!”人质拉了一下套筒,掂掂92式手枪用行家的口气赞叹道。
我撇撇嘴没有理他,据好95突击步枪带着人质走出看守点。卡扎哈伊姆。曼斯迎上来,满脸焦急的神色,一拉史密斯的衣袖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我和他们拉开十米的距离,倒退着前进掩护着他们。
卡扎哈伊姆。曼斯已经领着人质上了铁梯,小许从机枪巢里探出头向我作了胜利的手势。我扫视了一眼安静的洞室,迈过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突然一个粗野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震!
“门口那个人,站住!”伴着跑动脚步声粗野的声音接着喊道:“他妈的,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转身焦急的向卡扎哈伊姆。曼斯连连挥手,他带着人质加快脚步冲进了洞口,小许一声不吭的在机枪巢的胸墙上架好装上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瞄准了我的身后。
“噫?你他妈的从哪里搞的这身衣服?”走出房间的匪徒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上级配发的!”我猛的转过身。
“呀、呀!共产党!”匪徒看见我手里的95突击步枪,吓的连声怪叫后退着手忙脚乱的拉枪栓。
“去你妈的吧!”我冷笑着狭腰射击,装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闷闷的叫着把匪徒打得仰面跌倒。
“嗒嗒嗒”濒死的匪徒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
枪声立刻让整个营地炸了庙,询问声、指挥声、喊叫声乱成一团。趁乱,我调头跑上铁梯,边跑边对着电台说道:“小许!打掉汽灯!”
“噗”!“噗!”小许手中装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连响,角落里的汽灯应声爆炸,立刻燃起了大火。场面更加混乱了,匪徒们:“共产党来了”的喊叫声震天响。
“人质跑了!”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匪徒,从看守点窜出来疯狂的喊叫着。无意见一抬头,发现了我,立刻抬枪打来。
“嗒嗒嗒”伴着AK-74突击步枪轻脆的枪声,一长串5。54毫米的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强烈的气流撞得我睁不开眼睛。
子弹敲打的石壁叮当作响,跳弹带着“日日”的啸声在我身边飞过。翻滚着躲过弹雨,我抬枪把两名疯狂扫射着冲锋的匪徒撂到,随手把两枚闪光弹扔进了匪徒堆里。
“闪光弹!”我大喊着低头闭眼,正在拼命射击的小许“嗖”的缩回掩体里。
“轰!”“轰!”“轰!”爆炸声接连不断的想起来,眼睛看不清东西的匪徒疯狂的乱跑,趟响了我送给他们的“礼物”!
匪徒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场面很混乱,但经验丰富的老匪徒们还是很快找到了隐蔽,子弹呼啸着飞过来切断了我们的退路。
“各组进攻!小许起爆!”我在铁质的走廊上翻滚着大喊道。
“轰!轰!轰!”洞里洞外的爆炸声响成一片,四处爆炸的浓烟烈火包围了匪徒被炸得血肉横飞,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天而降,整个洞室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摇摇欲坠。
“小许!撤退!”在匪徒们刺耳的惨叫声中,我对着电台拼命的大喊。
“明白!”小许呐喊着,抱枪跑动着狭腰射击打光一个弹匣后冲进洞口,扔下95突击步枪从腿袋上抽出02式冲锋枪,顾不上抽出枪托,双手端着扣动了扳机向匪徒猛扫。
我趁机向匪徒投出两枚86式手榴弹,借着爆炸的烟雾冲进了洞口。洞里的情景不由让我怒火中烧!
注1:哈扎拉族(Hazara)源与蒙古语意为“千户”。其族人长相与大部分中国人相似,是古蒙古官兵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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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2 18:54:0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再战大西北 第六十一节 挥剑斩狼(五)
作者:我是特种兵
第六十一节挥剑斩狼(五)
弥漫的硝烟中,史密斯倔强的挣扎着要冲出去狠狠的教训“侮辱了他尊严的无耻小人”。
“他妈的!你想干什么?”我一把夺下史密斯手中的AKM扔给另一名人质说道:“现在你要服从我们的指挥,这不是表现你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
史密斯不服气的张嘴喊叫,我对着卡扎哈伊姆。曼斯用英语大喊道:“带人质撤退,那个不听指挥,留下武器可以让他去和东突拼命!”
三名“骄傲”的美国人终于走了,回头看去,久经沙场的匪徒们已经从受袭最初的混乱中清醒过来,飞快的调整的部署,大部分的匪徒利索的冲出主洞口扑向开阔地。其余的一小部分在一名头目的指挥下嚎叫着向洞口冲过来。
“嗒嗒嗒”伴着激烈的枪声,密如飞蝗的子弹把我们据守的洞口,打的石屑四溅。躲过匪徒们的一阵猛烈射击,我隐蔽在洞口左翼找到了正在指手划脚的指挥的匪徒头目,刚调转枪口,头目狡猾的一缩身体藏在一堆建筑物的残骸后不见了。
“轰隆”突然间的一声巨响,匪徒自下而上打来的一发枪榴弹直接命中洞口的上端,拳头大小的石块,像瀑布一样落下来。
呛人的烟雾中,我顶着弹雨探头望去,一部匪徒已经爬上了铁梯。
“小许,撤退!”我拿出两个86式手榴弹扭头大喊:“沿途埋设炸药,在下一个洞室接应我!”
“明白!头儿,你自己小心!”小许把两枚86式手榴弹扔给我调头就跑。
洞外,纷乱沉重的脚步声,踩的铁制的走廊“咚咚”乱响。
“抓活的,他们只有两个人!”的喊叫声响成一片。
脚步声慢慢减弱,我知道匪徒已经接近的洞口,我左右手各拿着一枚86式手榴弹张嘴拉开保险环,分别向洞口两翼投出去。
“呀!手榴弹!”匪徒们惊慌的怪叫着找隐蔽。顾不上听86式手榴弹的“咏叹调”我抱着枪调头就跑。边跑边把一枚98式闪光弹从作战背心里抽出来,拉掉保险环用两块拳头大的石块夹住保险握把,摆在洞里一侧的小路上。
“轰!”“轰!”洞口吃了大亏的匪徒投进来的苏制手雷响成一个点,激射的弹片在狭窄的山洞里四处飞溅,在洞壁上撞的“噼啪”乱响,不时的从我的身边飞过。我张大嘴,呼吸着微薄的氧气,不要命的飞奔,这一段山洞直线距离挺长,我可不想让匪徒在我的后背上“凿”上一溜血窟窿。
手榴弹的爆炸,消耗了一部分山洞中本来已经非常稀薄的氧气。虽然是拼命的呼吸,头还是一阵阵的发晕,夜视镜里的石壁也一阵阵的模糊。妈的!脑供氧不足了!我咒骂着向前踉跄了两步,拐过弯道缩在没有荧光点一侧的洞壁撂起夜视仪向后观察。
“妈的!”身后的匪徒经验老道,在两名头戴民用版的前苏制“猫头鹰”夜视仪的匪徒带领下,一声不吭的跟过来,一长串的人影把荧光带搞的时断时续。看意思是想跟着我偷偷的摸到我们的会合点,再次的把人质搞到手。
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逼近,我闭上眼睛等着98式闪光弹的爆炸。
“轰!”98式闪光弹在狭窄的山洞里威力巨大,隔着眼皮我都可以看到红光一闪。
“我的眼睛!”匪徒们的惨叫声传过来,我抬手把最后两枚86式手榴弹扔了出去。随着手榴弹的脱手,我抱着95突击步枪一声不吭的闪出弯道,猛扣扳机。
“突、突、突!”上了消音器的95突击步枪欢快的叫着,不到三秒钟的时间打光的三十发子弹。匪徒们的咒骂声、惨叫声,快要撕破了我的耳膜。闪回弯道,我飞快的向会合点跑去。
“轰!轰!”85式手榴弹爆炸了,涌动的火光照亮了狭窄的山洞,匪徒们的惨叫声伴着火光闯过来,震得我的耳膜发麻。
匪徒暂时停止了进攻,我脚不沾地跑进小洞室大喊着:“找掩护!小许起爆!”转身紧贴着洞壁趴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洞室巨烈的摇晃着,洞口被炸塌了,大大小小的石块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去和猴子会合,准备撤退!”我一跃而起。
刚冲进通往机枪巢的山洞,“岩石”重机枪那让人听了汗毛直竖瘮人的“嘎嘎、嘎嘎!”的枪声迎面扑来。妈的!怎么回事?
“你们留下保护人质,注意警戒身后!”我对着小许和卡扎哈伊姆。曼斯大喊一声,提着枪向机枪巢跑去。
身后一阵笨重的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史密斯不知趣的跟上来,我恼怒的抽出02式冲锋枪向身后一挥。低头猛跑的史密斯一头撞在枪口上,抬头惊恐的望着我。
“他妈的!不要逼着我一枪轰掉你那个白痴脑袋!”我用英语大吼道:“要不是上级有命令,我他妈的第一个让你这个笨蛋上去送死!”
“先生,你误解我了,你们人太少了应该需要帮助……”
“给我滚回去!”我大吼着对着他的脚下开了两枪。
“天哪!我遇到了一个顶级的傻瓜!”史密斯喊叫着蹦蹦跳跳的退了回去。
“各组报情况!”我对着电台大喊着弯腰冲进了机枪巢。
正在抱着“岩石”猛烈与对面“岩石”对射的猴子已经“挂彩”了,头上帽子不知飞到哪里去了,鲜血顺着后脑勺汩汩的流进上衣里。
“怎么样?”
“小意思,炮弹崩起的石块咬了一下!”猴子双眼通红望着我说:“头儿,你来的正好帮忙加弹链!”
我连忙提起一条50发的弹链,抓住“岩石”上不停跳动的弹链尾部挂上去。
“头儿!”耳机里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我正面遇敌四十名,有轻机枪五挺,火力密度很大!确定吊射猴子的迫击炮阵地,阵地的三面有巨石掩护,牛皮能压制住,但是无法消灭!”
司马的压力太大了,我对着电台说道:“坚持最后五分钟!马亮平报情况!”
“头儿!向山顶突袭的十几名匪徒已被我消灭!”耳机里马亮平那边的枪声稀疏了很多。
“立刻向山下发展,攻击司马正面匪徒的侧后,消灭迫击炮!”我对着电台大吼道:“牛皮!不要管迫击炮,掩护马亮平组进攻!”
“明白!明白!”耳机里传来一连串的报告声。
猴子的“岩石”重机枪三发一组的点射,把对面的“岩石”射手牢牢地压制在胸墙后。我端着夜视望远镜向司马组的位置看去。
司马组,三个人面对十几倍与己的敌人,虽然有牛皮的掩护,但仍然被优势火力逼得手忙脚乱在岩石间拉开“地狱火”队形穿梭着连连后退。司马现在已经很少开枪射击,拼命的发射枪榴弹减慢匪徒进攻的脚步,王官宾和张杰像两只猴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转移着阵地,不时抬头一个长点射。匪徒们的子弹追着他们,把他们的脚下和身边的岩石打的只冒白烟!三个人的火力太弱了,匪徒利用岩石的掩护躲过牛皮要命的子弹,逼近的速度很快,司马组的身后就是雷区已经无路可退了!焦急的向马亮平组看去,他们这是已经到了山腰,但两、三分钟内根本赶不到!
估算一下距离,攻击司马组的匪徒距离我约1000米,已经到了88式通用机枪的最大射程,但是在高原上子弹的射程会增大一些。
“妈的!我让你们嚣张!”我怒骂着抱过猴子的88式5。8毫米通用机枪架在胸墙上,瞄准匪徒队形的突击线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爆豆般的枪声中,5。8毫米的子弹呼啸着扑过去。匪徒们非常狡猾,子弹打到,他们立刻头一缩隐蔽在岩石后不动了!
“有种你就缩着不动!”我冷笑着在司马组和匪徒之间,三发一组;三发一组的打屏断。我的火力密度不大,但是每组子弹的落点都不同,匪徒们正在犹豫是否冲锋的时候,“日!日!”两声怪叫,趁我们都在“照顾”冲锋匪徒的时候,炮兵阵地里匪徒复活了,偷偷的向我打来两发迫击炮弹!
“轰!轰!”两发60毫米的炮弹。一发落在机枪巢前的峭壁上,一发命中机枪巢的上方,碎石雨点般的落下来,逼得我连忙后退,隐蔽的匪徒们趁机发起进攻!司马组的情况又严峻起来!
躲过石块,我抱着88式通用机枪再次的冲上去。突然,在三面是巨石掩护的匪徒迫炮阵地上,升起几团手榴弹白色的爆烟,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炮弹殉爆声,马亮平组赶到了!
三个人一声不吭,一挺95式班用机枪两支95突击步枪,对着匪徒猛烈扫射。侧后突然出现的猛烈火力,瞬间打乱了匪徒的阵脚。没等匪徒调整部署,司马组挺身而起,司马半跪着连续发射三枚35毫米枪榴弹,敲掉匪徒的两个轻机枪火力点,趁着匪徒惊慌失措,三个人呐喊着跳出隐蔽点向匪徒拼命的扫射!匪徒们顾头不顾腚的两头应付,我连忙架好88式通用机枪扫射匪徒阵线的的侧翼。三面的火力,让匪徒们吃不住劲了,嚎叫着向炸得半塌的洞口溃逃。
“小许、卡扎哈伊姆。曼斯你们带人质撤离!”我边给88式通用机枪换上新弹箱边对着电台说道:“全体火力掩护!人质撤退后,交替掩护撤到攻击出发线集合!行动!”
话音未落,猴子的岩石突然“哑巴”了!扭头一看,猴子正跪在地上用力的拉着拉机柄。
“妈的!卡壳了!”喊叫着,猴子拣起一块石块用力的向后砸拉机柄。
对面的“岩石”复活了!
“岩石”重机枪“嘎、嘎、嘎!”的怪叫着,我们头顶上胸墙的石头被一层层的削去,拳头大的石块在机枪巢里四处乱跳!
“牛皮!对面‘岩石’!敲掉他……”我话没有说完对面的岩石不叫了,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清除!”
我抱着88式通用机枪架在破破烂烂的胸墙上,瞄准了枪口指向天空的岩石,掩护人质撤退,88式通用机枪1000米的射程够的着它!山下,司马组和马亮平组已经会合在一起,正在与被压缩回山洞的匪徒对射。
小许等人,从洞口窜出来,卡扎哈伊姆。曼斯在我身边据枪瞄准着山下的开阔地,三名人质在小许的指挥下拉着静力绳向上攀登。抽空扭头看了一眼,人质的身手敏捷看样子是受过山地作战训练。
三名人质马上就要登顶,小许也到了半腰,我命令卡扎哈伊姆。曼斯做好攀登准备。
“头儿!好了!”猴子在三脚架上架好了“岩石”向我说道。
拍拍卡扎哈伊姆。曼斯的肩膀示意他开始撤离,我对着电台说道:“猴子、牛皮掩护!其余撤!”
司马、马亮平两组交替掩护着向北面的山体上的石梯跑去,跑动中,投出的手榴弹连连在匪徒们隐蔽的洞口炸响。登上石梯的时候,山洞里的匪徒不甘心的蠢蠢欲动,被猴子一个十发长点射赶了回去。
匪徒们被压制在洞里暂时出不来,我把猴子的88式通用机枪背在身上紧跟在卡扎哈伊姆。曼斯的身后向山顶爬去。
爬上山顶,刚刚架好88式通用机枪,司马等人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头儿,全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我瞄准洞口问道。
“张杰左胳膊上挂了点花,问题不大!匪徒连死带伤不小于二十!”
“好!带上人质赶紧撤!”我看了一眼将要破晓的天色说道:“在山下面留下两个人防守,你带人质向降落点走,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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